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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看大夫,我好难受——”
原来以为是疫病才要他走。
赫连煊心间那点不悦,烟消雾散。
“不是疫病。”
他拿开她手中的桃子,扔去一边,“公主,你中药了。
你喝了合欢蜜。”
合欢蜜?
这名字一听就知道是什么鬼东西……
穆凝姝想起方才在看台帐中,喝下的两杯甜水,欲哭无泪。
玛茹真是什么都敢做,竟敢拿那种下流东西算计赫连煊。
既是有意算计,下的药必是分量十足。
她阴差阳错喝掉了,还喝了两杯,难怪会这么大反应。
燥热未退,浑身又如万千蚂蚁咬啮,越来越难捱。
穆凝姝抬眸看去,赫连煊站在榻旁,居高临下,望着她。
两人眼神交汇。
她垂下眼。
怎么办。
她自己乱喝东西,中了这种药。
乌琪的两根肋骨,可还没长回去。
血的教训,尚且历历在目。
旁人或许不知,她却心知肚明,他对她没有男女之事上的意思,同她之间,一向井水不犯河水。
起初那会儿,宁愿面壁而眠,也不愿碰她。
良久,穆凝姝再度抬眸看向赫连煊,一手支起身体,另一手缓缓伸出,轻轻勾住他一根手指。
力气几近于无。
只要他微微躲开,她不会有力气,也不会有勇气,再尝试第二次。
“求你……救我……”
她轻声极轻。
赫连煊眸光暗沉,背在身后的手,摩挲着一只小瓶子。
穆凝姝见他没推开自己,再是忍不住,勾住他的手多了分力气,声音里不自觉染上点哭腔,“赫连煊,我难受。”
话刚出口,她身子一沉,被他抵在榻上。
赫连煊拽开她的手,紧紧扣住,十指交握,呼吸与她近在咫尺,沉哑道:“这是你求我的。
公主。
既是如此,就不能后悔。”
后悔?
她为何要后悔?
她满心满意喜欢着他。
穆凝姝感觉脑子越来越混沌,却无比清晰地知道,眼前这人,是她心心念念许久的赫连煊。
“说。
是你求我。”
赫连煊克制到极致,声音低沉得不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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