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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扶光:“???????”
所以这陨龙村的出现,就是一个生命功德充能碑,只要循环给村民跑腿儿办事,他们就能不断的功德加一,换取绿线刻痕?
……
此时日暮降临,此番走动收益颇大,无幽提议先回山神庙休整,明日上村落打听有关“真龙龙鳞”
的消息。
南扶光还在惦记“丹曦娘子”
的事。
这一天走到哪都有人说长得和你像的人,搁谁不想看一眼?
无幽被她拖到村口那熟悉的位置,一抬头看见记忆中破败、四处透风的烂土坯房已经变作崭新,屋檐下挂着辣椒,只是非冬季,窗棱边没放柿子或者梨,水缸打的满满的上面晒着花生。
院落中放着一把完工大半的轿子。
轿子做的确实比寻常人家华丽许多。
梁柱上精美的龙形图腾,用矿石研磨而成的颜料哪怕在黑夜下亦色彩斑斓;金龙盘绕于柱上,帷幔用了最好的绫罗绸缎;微风吹过,四角铜铃叮叮当当,轿前横梁上方有一枚铜镜,铜镜上又嵌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
流苏摇曳中,仿若即将展翅腾飞。
院落中空无一人,南扶光想要伸手去拨弄轿上凤凰口中衔着的青金石流苏,手还未碰到,便被人从后一把捉住。
她吓了一跳,回头见云天宗大师兄不赞同的望着她——
显然是对白日那只破碗的事还有所顾忌。
此时天边月亮高悬,云天宗大师兄背对着月亮,脸上神情晦暗不明,南扶光看不清他有何情绪,欲何言,又也许他什么也不想说,只是握在她手腕上的指尖收紧。
朝着远门方向不着力的轻轻拽了下。
不算强行要她走,那力道,最多是含蓄的表达他的不认同。
南扶光心中未免有些复杂,别看这人闷不吭声,倒是把她说过的话放心上——换了别人,谁不是眼见为实,今早那只破碗,经过一番验证无事发生后,只会当她被太阳晒昏了头,产生臆想。
也就他当真。
眼下甚至还紧张上了。
“没事。”
南扶光不得不反过来安抚他,“你看着,情况不对……拖走我。”
无幽抿了抿唇,从嗓子深处发出一声含义不明的闷声,眉头飞快地皱起又碾平,一瞬后,他放开了南扶光。
南扶光冲他笑了笑,伸手去碰那轿子。
……
顷刻间,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拂过,院落、枣树、身旁的人变得抽象又离奇,月亮坠落,太阳高挂。
还是那棵枣树,枣树上的杜鹃幼鸟发出不知廉耻的叫饿鸣啼,忙坏了体型还不如它二分之一大的母鸟扑腾翅膀飞来飞去。
还是那顶过分精致华丽的轿子。
院中的少女坐在小马扎上,身着寻常布衣,柔软的黑发披散,灵活的指尖一压一折再一拨弄,手中便成了花期正盛的簪花一朵。
【小轿吱嘎摇呀,摇到那深山去……】
她哼着轻盈稚嫩显然是哄睡孩童才要唱的歌儿,手中的簪花小心翼翼地插在轿侧一簇簪花花簇中,细白指尖调整花簇,此时她的歌声便停了下来。
【神仙老爷莫生气呀,娃娃他不生病……】
歌声再响起时,少女重新做回小马扎上,再拾起一枚泡软的青竹,弯了弯竹芯,她回过头,瞥了眼睡在她身后躺椅上的小少年。
五六岁的年纪,在这偏远古村却被养的白嫩圆润,睡着的时候不如醒着淘气,白皙的脸蛋染着红润的血气……
少女低头编起织物。
至此,南扶光却始终只是站在她的背后,只得看清她有些消瘦纤细的背影和一头柔软乌黑的长发,想要走进看,却是看不清的。
直到有些人站在院落前,远远的有声音传来——
「丹曦娘子,疫神轿怎么样啦?可不能输给隔壁村的鹿家小娘子,咱们等着看你坐轿子从家门前走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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