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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的一声脆响,在逼仄的车厢空间里有些震耳欲聋。
贺瑾舟掀眸,看着眼前眸光潋滟,小脸酡红,气喘吁吁的程知鸢。
不怒,反而笑了。
开怀无比。
他伸手过去,握住她的手,然后又往自己的脸上招呼。
“以前的我,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最混账的东西。”
他抓着程知鸢的手,往自己的脸上打了一下,又继续落下,“鸢鸢,你打我吧,打到你解气为止。”
程知鸢反应过来,连忙抽回自己的手,“贺瑾舟,你有病!”
“是,我有病。”
贺瑾舟又去抓住她手,眼神像一只可怜巴拉的小泰迪似的望着她,“鸢鸢,我早就病了,从见到你第一眼起,我就病了,到今天,我早就病入膏肓,除了你,再没有解药可以医。”
程知鸢看着他,忽然只觉得异常的烦躁。
她用力,想要将自己的手抽回来。
可不管怎么用力,贺瑾舟就是不松。
“贺瑾舟,你弄疼我了。”
她只好吼。
贺瑾舟只好一把将她拉进怀里,紧紧抱住,低头吻在她的发顶。
然后,他低低的卑微又无比虔诚的央求,“鸢鸢,不如你今天把我杀了吧!
从前的那个我死了,重生后的我,一定是全新的,绝不会再辜负你一丝一毫。”
他说着,用力的深深的一吻落在她的发心,“往后我生命的全部,都只为你一个人。”
程知鸢闭眼,跟变戏法似的,居然真的摸出一把迷离手枪来,然后抵在了贺瑾舟的脑袋上。
冰凉的枪管抵上脑袋,贺瑾舟瞬间一怔。
耳边响起程知鸢的冷笑声。
“贺总,不是你说让我杀了你嘛,怕什么?”
贺瑾舟闻言,笑了,抱着她的双手紧了紧,毫不迟疑的点头,“好,能死在你的身上,我这辈子都没有遗憾了。”
“嗤!”
程知鸢轻哂。
他说的是死在她身上,而不是死在她手里。
这个狗男人,这个时候还惦记着和她扯上不清不楚的关系。
她一把推开他。
然后将手里的枪扔给他,拿过自己的书,撩起眼皮子淡淡觑他一眼,凉凉道,“抱歉,我不是圣诞老人,没有成全别人心愿的嗜好。”
话落,她直接推门下了车,然后“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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