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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格强壮,野性十足,有侵略性,独立自信,有权威,还有钱。
随便哪一条拿出来,对女人来说都是性张力十足。
张自强:“我想不通,我好伤心,我的白荷花,真的沉到泥里了。”
程时苦恼地扯了扯自己的耳朵:“你等等。你亲眼看见罗红绫进了于大东的房间?”
他觉得罗红绫不像是那么不自爱的人。
就算罗红绫不自爱,以于大东的脾气也不会接受。
要真是于大东酒后乱性,那就难办了。
张自强:“没有。”
程时差点没忍住掀桌子:“那你哭个毛啊。”
张自强:“我害怕,我担心。”
程时:“停停,你实在担心,就劝她离开舞厅,我给她提供工作。她不会做零件,总会扫地搞卫生吧。我这里刚好缺一个。这样你还能天天看见她。”
张自强眼睛一亮:“可以吗?”
程时:“可以,可以。只要你别半夜来我这里哭。这都不叫事。反正请谁都是请。”
张自强的眼神又黯淡了下去:“你这里这么多优秀的男人。特别是你,她就更看不上我了。”
程时心里又涌上那种满屋子找棍子抽人的冲动,努力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哈:“自信这玩意,只能靠自己,别人帮不了你。”
张自强坐在那里想了好久,说:“我要把她劝过来。不管以后怎么样。”
桌上电话响了,是惊慌失措的三龙打过来的:“时哥,强哥不见了。不知道是谁把用我们院子里的自行车把他给偷运走了。是不是有人绑架了他。”
程时苦笑:“你的酒还没醒吗?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张自强自己醒了骑那部车回到我这里来了呢。”
三龙静了静,说:“哦,他醒了。那没事了。我还说呢。强哥身上没有二两肉,绑去也没有用。”
张自强吃过早饭又去找于大东了。
他问于大东:“我要是能把罗红绫劝着离开,你放不放人。”
于大东笑了:“强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是新社会。她是在我这里工作,又不是卖身给我。我这里是舞厅又不是妓院。她随时可以离开。”
张自强:“可是她那么红。。。。。。”
于大东挥了挥手:“放心。我这里少了谁都能转。没有小红,还有小兰。看着情形,下岗的人只会越来越多。”
张自强放心了,把罗红绫叫下来,说请她去公园玩。
其他姑娘们趴在栏杆边,互相挤眉弄眼,露出或促狭或会心的笑。
其实她们平均年龄才二十一二岁,要是条件好的人家,这会儿应该在上大学。
只是出身于农村,才早早出来工作。
张自强回头看了看,不知道怎么的忽然有些心酸。
他脑子里闪过一个程时经常挂在嘴边的词“被时代抛弃的人”。
今天天气很好,公园湖边的落羽杉经霜之后都变成了红褐色。
张自强数次想劝说罗红绫,可是话到了嘴边,又变成了其他无关紧要的闲聊。
看她那么高兴,他实在不忍心扫了她的兴。
两个人划了船,打了气球,套了圈,还吃了一碗肉丝米粉做午餐。
张自强吃晚饭前才把她送回去。
罗红绫在上楼之前,忽然说:“你如果能帮我找到合适的工作,我愿意试试。我愿意为了你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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