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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只是黑披风帮最普通的一个,他并不强壮也不勇敢,从小辗转各个帮派之中,依靠的只是他的细心谨慎——他总是被派去放风警惕警察动向的那个人。
在男性群体中,他的过分谨慎成为“懦夫”
“娘娘腔”
的代名词,但在性缘关系上,他却因为忧郁的气质获得许多女士的青睐。
他在一位位女士中辗转消磨,却对自己和伴侣的未来更加迷茫,他愈发忧郁,而这让他愈发可怜可爱,让人充满保护欲。
庇护所的心理医生同样是个女性,她耐心听完杰克的所有叙述,一点点带领着他走出表层情绪,带他内心深处几乎被忘记的童年。
“杰克,可怜的孩子,这不是你的错。”
那位女士明明比杰克自己还小,但当她充满柔情说出“不是你的错”
时,杰克的鼻头几乎瞬间就酸涩起来。
他的喉头梗住,一块巨大的,他过去以为是结石的重物被推下,顺着喉管和肠道,一点点挤挨挨但势不可挡的向下落去。
他从未这么委屈过,他差点像孩子一样大哭出声。
“被父亲强迫肛交不是你的错,亲爱的,你只是个小孩,你不能反抗,这不是你的错。
相反,瞧瞧你现在,你从那个地方逃出来,现在如此英俊有魅力,那么多女孩儿都为你倾倒……你已经不是那个弱小的什么都不能做的小孩子了。”
杰克哭了很久,他对那位温柔耐心的心理医生十分敬仰,也想在事后约医生去喝一杯——去他知道的最贵的酒吧——作为关系更进一步的讯号。
但那位女士果断拒绝了他。
年轻女士脸颊圆圆的,面中有许多雀斑,脸上常年弥漫着红血丝,长得其实一点都不好看。
但她弯着眼睛笑时,任何明星都没有她耀眼。
“我是建议你在一段关系中疗愈自己,杰克,但那个人不能是我。”
“哦不不不……我是说,心理医生确实不能和患者在一起,但我拒绝不仅仅因为心理医生的规定…规则只是最表层的东西,我们要明白那是为了什么。”
“作为心理医生,我在我们的关系中是处于特权位的,你能明白吗?我们两个在精神上并不对等。
并不是我为帮助你而感到傲慢沾沾自喜,而是,你的精神世界是由我带着塑造的,我出于职业便利,窥探并介入太多你的内在部分,如果我们形成更亲密的关系,那我将会在关系中获得更大权力,而这对你不公平。”
“……你太相信我了,甚至比我自己还相信…这是不对的。
杰克,我也会有情绪和恶意,亲爱的,如果我情绪情绪不受控制,刺伤你太容易了…你要多爱自己一点,为自己考虑,亲爱的,我太危险了。”
“这就是我反对师生恋的原因,移情、把崇敬当成爱慕也太可怕了。
听我说杰克,如果我和你在一起,那我做的——抱歉——和你幼年经历的没有区别,同样的权力不平等的亲密关系,这只会加重你的童年阴影,甚至可能重现那一幕。”
医生最后的理由成功劝住了杰克,他因此离开心理咨询师,尝试通过建设更长久的亲密关系来重塑自我。
他成功和女朋友建立了长久的关系,和布鲁克林其他庇护所的穷人一样,没有结婚证,用绝对的自由维系激情和爱。
这招非常有效,直到他们生出第四个小孩的时候,他们还依旧爱着彼此,能在每个清醒的夜晚为彼此的肉体着迷。
他给妻子重新起名叫梅克巴,意为makerofbabies,宝宝制造者。
【1】
杰克在四个孩子的一声声“爸爸”
中重新找到自我,逐渐不再满足于自己原本的生活。
他想获得更多钱,让他的三个女儿可以有自己的房间,而不用几个月换一次庇护所。
于是原本在黑披风帮中的身份不再足够,他需要更大的职位,需要更多的来钱渠道。
因为,她是真的很想念他,很想,很想,那股想要他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他们本来是夫妻,在这种事情上根本就没有必要压制。而且,此刻她也只是手受伤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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