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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任何异常,公主殿下只是交代了老奴,切记提醒让老夫人今晚把药给喝了。”
似是想到了什么,张妈妈又道,“老奴过来的时候,瞧见公主殿下正往台阶上迈着步。”
老夫人沉声询问,“你确定?”
常妈妈低着头,“老夫人面前,老奴不敢扯谎。”
如此看来,苏澄映确实是刚到的。
应该,没有听见什么才对。
老夫人转眼朝着奉恩国公看去,“该说的也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没什么事情你便下去吧,不过别怪我没有提醒你,这个家我既然已经交了出去,就绝没有再出尔反尔的理由。”
奉恩国公扫了一眼张妈妈,无声起身,夺门而出。
甲子院里。
秋雯正往院子里面泼着水,便瞧见奉恩国公怒气冲冲路过门外,一直等瞧不见人影了,她才是来到门口轻声道,“公主殿下,奉恩国公已经离开主院,不过瞧着方向好像是要出府。”
“知道了,你也下去休息吧。”
屋内,苏澄映端坐在罗汉床榻上,面色清冷。
好在刚刚在主院时,她听见了身后的脚步声,故意往下退了一个台阶,做出刚刚抵达的假象,老夫人那边应该是糊弄过去了。
想着老夫人和奉恩国公的对话,她只觉得闷热的天气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虽然,奉恩国公并没有把话说完,但是综合之前的那些话,并不难猜出,奉恩国公想要说得是‘野种’。
苏澄映早就知道,奉恩国公同姜博雅的感情不好。
但归根结底,姜博雅嫁进了国公府,又为国公府延绵子嗣。
奉恩国公如何能那般心狠,说出东方月白是野种的话?
除非……
东方月白不是奉恩国公的儿子!
那他的父亲又会是谁?
这件事情东方月白又可否知晓?
大胆的猜测忽然在心里生根发芽。
苏澄映绷紧着身子,只觉得更冷了些。
“在想什么呢,这般入神?”
熟悉的声音,忽然响起在耳边。
苏澄映惊侧眸,就瞧见东方月白正微微俯身看着她。
四目相对。
她眼中的惊愕和慌张,根本来不及隐藏。
东方月白皱了皱眉,伸手覆在了她的额头上,“怎么出了这么多的汗?”
“我……”
苏澄映刚要开口,就听见东方月白再次开口道,“你别说是坐在这里睡着了,然后做了噩梦才惊出了一身的汗。”
苏澄映,“……”
这男人还真的是……
一如既往的不好糊弄。
“我刚刚去主院给老夫人送药,听见老夫人在和奉恩国公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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