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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信侯夫人焦氏还有很多数落慕容月落的话。
可是,平津侯夫人潘氏摆出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架势,再加上这是大明宫,焦氏只能忍了,拂袖而去。
潘氏见焦氏走了,自个儿也没有留下的理由。
然而,看焦氏吃瘪,其乐无穷。
潘氏想了想,朝着慕容月落深深作揖,嘴角笑开了花:“帝姬殿下,您举办乔迁宴之日,一定要记得我,我虽然不才,但是可以替您挡一挡表姐,也不必落下恶名。”
“平津侯夫人,真是个妙人,本宫记住了。”慕容月落笑道,丹凤眼底荡漾起一片娇艳之色,看得潘氏惊呆了。
传说中人美心善的柔嘉帝姬,怕不是一朵娇花。
潘氏如是想,打算以后要更加尊敬柔嘉帝姬了。
“月落,那平津侯夫人,气量小,妒忌心强,经常与你婆母不和,你还是远离一点,小心被当作枪使。”马皇后拉着慕容月落,柔柔地劝道。
“母后的体已话,只有这些了?”慕容月落轻叹道。
好吧,她又对马皇后失望了。
她不知道,她要对马皇后失望多少次,才会彻底失望。
“月落,既然你决定同东方世子好好过日子,就不能太任性。偶尔住一住紫台宫尚可,万不能躲进紫台宫就不出来了。你要与文信侯夫人打好关系,东方世子不在的时候,你都是和问信侯夫人相处……”马皇后开始唠唠叨叨。
慕容月落揉了揉额角,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月落,别觉得母后啰嗦,母后是过来人。”马皇后有点忧伤。
她看出来了,慕容月落主意很大,不会听劝。
“母后,儿臣累了。儿臣毕竟被那位顾家主折磨了一夜。你说,他一个顾氏家主,即便中了合欢散,也应当有克制力。”慕容月落长叹一声,缓缓地走动起来。
此时此刻,她没有兴趣,安抚马皇后了。
果然,马皇后被折磨二字,炸得老脸通红。
慕容月落见状,趁机走远了,然后出了大明宫,仍然骑马,握在掌心的长鞭随着心意起起落落,好不畅快。
进了文信侯府,直奔卧云院。
卧云院里,绿云和画屏得了消息,早已大包小包地收拾妥当,恨不得现在就去了紫台宫,管它有没有瓦片遮头,离开了文信侯府这肮脏地即可。
“殿下,您为什么不苦苦哀求陛下,要一道和离圣旨?”绿云大着胆子,附在慕容月落的耳畔,悄声问道。
“绿云,没用的,君无戏言。”画屏低声道。
哪有前头赐婚,后头和离的事,岂不是有损天子威严。当然,站在一个父亲角度,若是疼惜女儿,这和离圣旨早就下来了。
“画屏真是本宫肚子里的蛔虫。”慕容月落忍不住捏一捏画屏的脸蛋。
她慕容月落的筹谋,画屏全部明白了。
“殿下,我还是希望,你和东方世子能够和离。”绿云弱弱地道。
“绿云,谁说本宫不能和离,徐徐图之罢了。”慕容月落从紫檀木浮雕九凤西番莲纹顶箱柜里头翻出一坛她偷偷收藏的桑落酒,拔了木塞,倒了一口,真是畅快。
可惜,桑落酒太温和,不能表达她的喜悦。
前世,东方世显不喜女人饮酒,她便竭力放弃这个喜好。
今生,她不会为了任何一个男人而放弃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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