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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清雾明显被吓了一下,“我……”
没等她出声,孟弗渊反手摔上了门,也不开灯,径直朝她走去。
下雪的缘故,室外比平日明亮几分,后院里也亮着灯。
那昏朦的光线照进来,已足够分辨陈清雾的轮廓。
他脱了身上大衣,往不远处书桌上一扔。
直接伸手,一把擭住她的手腕,拽着她,不由分说地往角落的单人沙发那儿走去。
“孟弗渊,你听我说……”
他害怕再从她的口中,听到第二回“不作数”
,于是冷声打断,“有你说话的时候。”
陈清雾被按在了单人沙发上。
孟弗渊倾身而来,她睫毛颤抖,立即闭眼。
忽觉室内一亮。
才反应过来他是伸臂去拉她身侧,那盏复古落地灯的拉绳开关。
孟弗渊退后,在对面的木质茶几上坐了下来。
寂静的幽室,灯光昏黄。
孟弗渊仿佛几分烦躁地松了松衣领,又从口袋里摸出香烟。
他敲出一支,低头点燃,将簇新的打火机随意一扔,吁出一口烟雾,方才抬眼,看向她,“这些话原本不想告诉你,因为说出来未免有道德绑架之嫌。”
陈清雾无端几分紧张,手掌扣住了沙发边缘,望向孟弗渊,等他的下文。
孟弗渊却一时垂下目光,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再度开口,“你疑惑过吗,清雾,为什么只有祁然的名字里,有父母双方的姓氏。”
没有预料到的开场。
但陈清雾没问什么,点了点头。
当然疑惑过,也曾经问过廖书曼,渊哥哥不会不是亲生的吧。
廖书曼说简直无稽之谈,孟弗渊是她看着从产房里抱出来的。
“……他们是相亲结婚的。
我爸那时候和初恋因为家庭原因分手,在长辈安排之下,跟我妈相亲,三个月之后就结婚了……”
结婚之后,夫妻二人关系一度非常冷淡。
或者说,是孟成庸单方面的冷淡。
孟成庸最早在机电厂里工作,祁琳是厂里的人事。
她一早就对孟成庸有好感,于是拜托了媒人帮忙牵线搭桥。
原本以为的幸福新婚生活并未出现,一切都味同嚼蜡。
这般持续了三年,某天,孟成庸与初恋重逢了。
那时初恋刚离婚,整个人意志非常消沉。
孟成庸无法弃之不顾,于是忍不住来往照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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