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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晏眉头拧成疙瘩,望着父亲那样子很是失望:“亏得是在咱们自己家里,若是在孟家被外公听了去,父亲,你还要如何演这场戏?”
“你!”
楚晏站起身,道:“咱们家做到现在这样,都多亏了外公帮衬,父亲不但不感激,还想着怎么取而代之?你这么做,对得起外公外婆,对得起我母亲吗?再说就算不要那笔产业,咱们照样一辈子挥霍不尽,我不明白父亲到底为何要如此,难道财富真的比亲情都重要吗?父亲为何照样简单的账都算不明白!”
“逆子!”楚寻一巴掌殴在楚晏脸上,冲着外头大吼:“来人,给我把这个不孝子捆起来,狠狠的打!”
楚晏白净的面皮上浮现了清晰的指痕,像一朵绽开的红莲,显得他脸色越发的苍白。
“父亲,你怎么会是这样的……”楚晏先下已不只是失望,更多的是难以相信。
“捆起来,捆起来!”楚寻还在吆喝。
外头迅速来了几名家丁,抬着条凳,拿着竹棍和麻绳过来,三下五除二将楚晏绑在了条凳上。
“打!,给我打!”
下人们不敢下手,他们要打的是楚家未来的主人,更很有可能是兴易县的未来的地下龙头,打了他,自己还要不要活了?
无奈不动手的话他们马上就要被楚寻重罚。两难之际,几人只好将竹棍高高抬起,轻轻落下,打在楚晏身上不痛不痒的。
楚晏满心沉浸在失落、悲伤与不敢相信中,哪里有功夫去想自己还须得装装样子?
他一声都不吭,下人们又是这样的“打”法,楚寻不用想就知其中有猫腻,愤怒上前来一脚踹开了一个,夺了他手中竹棍奋力往楚寻臀部大腿打去。
只听啪的一声,楚寻疼的一声闷哼。
“我打死你这个不孝子,伙同外人联合算计你老子,我要你何用!今儿我索性一发打死你,也省的将来有辱家门,愧对列祖列宗!”
噼里啪啦声不绝于耳,楚寻回屋着竹棍已下了狠手,惊的几个手持竹棍的家丁傻呆呆愣在当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平时温文尔雅的主子竟会做出这样的事来。他这样子分明是想要少爷的命!
几人交换了眼神,有一个机灵些的家丁悄悄退了出去,撒丫子就往前头奔,迎面与楚寻的常随杜威撞了个正着。
“小猴崽子,慌什么!”杜威扶正了这人。
“杜管家,老爷要打死少爷,快,快去请夫人回来!”
杜威唬的脸色煞白。抓着家丁的肩膀就问:“怎么回事,你说老爷要打死少爷?这种事可不敢胡诌!”
“小人就是长了一万个脑袋也不敢编排主子这种事啊!杜管家还是快这些!若迟了,少爷可就没命了!”
少爷若是没命,楚家的天可等于塌了一半。
杜威脸色铁青,忙问眼前这人:“你叫什么。”
“小人关新。”
“好,关新,你立即去想法子拦着老爷,我这就去孟家请夫人回来。千万不可让少爷有事。若是办得好,我提拔你到我身边做事!”
关新闻言眼前一亮,重重的点头,“是,小人一定想法子办到!”
楚晏这厢已经被打了十几棍,雪白绸裤上浸出了血迹,他疼的额角背脊冷汗直冒。奈何身体被捆在条凳上,就算挣扎也动弹不得半分。
他不愿相信,自己的亲生父亲竟然会要他死?
难道在父亲心里,财产真的胜于一切吗?那人情算什么?从小父亲教导他的那些道理,难道都只是说说而已?
父亲在他心中,一直是一座屹立不倒的大山。可现在,这座山仿佛崩塌了,他胸中空落落的,已不知该做什么。
关新这会子冲进了屋子,上前就抱住了楚寻的手:“老爷,不能再打了呀,再打下去,少爷就真的没命了。老爷,少爷是您唯一的儿子,是独苗啊!老爷不看在少爷的面儿上,也要看在夫人的情分上啊!”
关新身材中等,却有一把力气。楚寻虽保持了身材,却无功夫,只是个寻常人罢了,加之上了年纪,又是被关新这样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拦着,手却无论如何都抬不起来。
“你滚开,胆敢抗命,我先要了你的命!”
关新平日人缘好,人也机灵会处事,身边几个兄弟都与他要好,回头冲着几人使眼色,叫道:“快拦着老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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