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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会如此?”
徐林烦躁地将画卷一把卷起,揣在兜里,抱着胸原地踱步起来。
“白日才刚从未触发状态进入到潜伏期,怎么这就转到前驱期了?这之间才不过隔了半天时间吧?”
麻薯无奈地飘飞在徐林的身后几步,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向前走,“这也太快了一点吧?那干脆也别整潜伏期什么的了,直接上来就发作算了。”
“到底是真的就发作那么快,还是说…”
徐林忽的停下脚步,回过头来郑重其事地凝视着麻薯不知所措的脸,“有什么我们没有注意到的事情在催化它的进度。”
“是不是你今天思春太多了……”
麻薯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徐林给瞪了回去,只得讪讪地尬笑了两声。
“就算你这么说,我们今天应该也没遇到什么事会和一味淫毒挂钩才对啊。总不能是青楼里面的脂粉气你也沾不得吧?”
徐林摇了摇头,如果有原因的话,也肯定不会是这样无聊的事情。
“就不能是因为你在我的脐轮里搞鬼?”
“不至于吧?”听闻徐林的质问,麻薯慌忙地辩解起来,可随后它竟然变得不自信起来,疑惑地歪了歪头,“应该?不是我的问题吧?”
毕竟脐轮确实是替下丹田执掌星鱼的地方,麻薯也不敢打包票,自己一只阴灵待在里面会不会对徐林的生理反应产生影响。
徐林叹了口气,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
“眼下唯一的办法就是追本溯源。世上如果有人知道我身上这淫魅天香从何而来的话,那就一定是那位青梅竹马。”
徐林跑出来寻找域外典籍,本就是为了逃离与多鱼的纠葛,同时借机熟悉这个世界。可是而今想要搞清楚自己身上的淫毒诅咒从何而来,又不得不回到江州求助多鱼。
她是唯一有可能知道内情的人,也是唯一有可能给自己提供帮助的人。
“明天天一亮,我们就回江州,按这个发作速度来算,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徐林说着,便迈步朝着古庙走去,他的眉头仍旧深深地紧锁着,自言自语地继续分析着:“没道理啊。如果原主身上的诅咒早已有之,那又为什么偏偏在今天触发了呢?”
正当徐林思忖着,麻薯忽地加快速度飞到了他的身边,不怀好意地呼唤了起来:“绒布球~”
“嗯?”
“别被天道诅咒的名头恐吓住啊。”
麻薯对着徐林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让徐林一瞬就明白了它又有鬼点子了。
“淫魅天香尚且没有实际对你产生任何影响不是吗?”
“你想干嘛?”
徐林下意识地将问题问了出来,可是当他对上麻薯促狭地眼神,他又把疑问咽了回去。
“算了,当我没问。”
与此同时,古庙之中。
谢四发愣似的凝视着眼前的这一袭红裙,手里无意识地摩挲起那华美异常的绸缎。
多么鲜艳的红,就好像流淌而出的鲜血那般,娇艳欲滴。
请饶恕可怜的小四儿。在她匮乏的语言积累与浅薄的见识之中,这已经是她能找到最恰当的比喻了。
谢四记忆之中的世界总是雾蒙蒙,灰沉沉的。那是土灰扬尘的颜色,是粗布麻衣的颜色,更是阴暗逼仄、年久失修的残破小屋的色彩。
说白了,这样的鲜红不属于她的世界,她其实也知道这样的色彩并不适合阴沉沉的她。
“希望不会太违和。”
耗尽了所有的勇气,谢四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
衣料顺着少女的胴体滑落,如同落叶一般,轻轻地遮盖在了地面上。
那双玲珑小巧的足并不打算在那褪下的衣料之间半遮半掩着,仅仅只是轻轻一抬脚,足尖微微扬起,褪下的衣物就被甩到了他处。
像是最简单的舞蹈,少女的一切便毫无保留地在此展现,唯有夜色化作礼服,为她装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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