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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昕婉静静地听着她诉说少女心事,似乎又回到了前世。
自已也曾满面笑容地偷偷和那时的苏软分享自已对于牧疏迟的喜欢,以及费尽心力找出来的他对自已也抱有同样感情的蛛丝马迹。
就是这种悬而未决不明不白的感情才最好品,只可惜她后来才知道自已唱的其实是独角戏。
不过也正是因为自已同样经历过,桑昕婉才知道这种刚陷进去的时候根本不可能爬得出来,有些南墙只能自已去撞了才会知道疼。
“那你现在怎么想的?”
苏软沉默了一下。
“反,反正之后也要出国,我是想着,在还没出国的这段时间里,有什么想做的就去试一试,即使最后被拒绝了也不留遗憾。”
桑昕婉听她这话就知道她已经是下了十二万分的决心了,再怎么劝阻也没用,“好吧,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唯一要注意的是注意安全,保护好自已。”
苏软点了点头。
说了这么多二人也有些困了,便洗漱后上床睡觉了。
*
另一边,和牧疏迟约好过两天再去空随大师那边一趟后的君越直接回了君家,刚一回家就被一个飞来的茶盏直直砸到了面门上。
他察觉到了,但不敢躲开,滚烫的茶水甚至泼了部分到他锁骨处的皮肤上,激红了一大片。
“你的翅膀是一天比一天硬了。”
中年男人低沉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不怒自威。
君越沉着地走进去,熟练地在房间中央跪下。
“爸。”
坐在案台前一身黑色和服的君酌看着眼前径直跪下的儿子,顿时又好气又好笑。
“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到底是跟谁学的?”
君越乖巧地低着头,“做错事就是要认罚,爸不是从小就这么教我的嘛。”
君酌胸中怒气已经消散大半,虽然本来也没多少。
面对亡妻留下的唯一遗物,也就是两人的爱情结晶君越,他更多的时候是无可奈何。
因为自已和妻子之间过于复杂的纠葛,再加上当年十分年幼的君越亲眼目睹了母亲跳楼自杀的惨剧,彼时君酌除了被枕边人背叛的绝望和失去挚爱的心痛以外,最担心的就是儿子君越的教育问题。
他一个黑道世家的老大,实在不是什么细腻的人,真的做不到又当爹又当妈。
在他担心了很久君越会不会长歪这件事时,某一天他偶然地发现自已这个儿子竟然成长得出奇的不错。
既机灵聪明,又果敢大胆,最重要的还是够圆滑,小小年纪就能玩弄人心。
虽然这些年来也没少惹事,但都还在君酌可以给他兜底的范围内,所以君酌倒是不怎么操心。
他知道君越和牧家二少爷牧疏迟的关系不错,也很支持儿子去发展自已的人脉圈。
但从他今天得知的君越策划的那一趟曼市之行,很有可能已经得罪了牧家未来的继承人,牧家的大少爷牧疏迟。
父子俩的沉默君越似有所感,没等他爸开口就铿锵有力道。
“爸,疏迟是我朋友,不能见死不救。”
“你要怎么罚我,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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