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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教你的?”
靳月问。
岁寒指了指明珠,“她咯!”
“奴婢……”
明珠无奈的笑了笑。
这本就是行走江湖的时候,必备的一些眼力。
“八哥一直不出府,又怎么跟大皇兄争夺皇位?若不是知道八嫂之事的原委,我也不会起疑心,更不会留意这些。”
岁寒啃一口小笼包,细细的嚼着。
凌乱的车痕?
靳月咬着筷子,半晌才问,“那车痕的痕迹,是深是浅?”
“深浅?”
岁寒努力回忆,“有点深!
可是,这个有什么要紧的吗?”
靳月点头。
岁寒扭头望着明珠,“这个没教……”
“如果车痕比较深,那就说明车上坐的人比较多,又或者……这些马车不是用来乘人的,是用来装载重物。”
明珠解释。
岁寒点头,“不是比较深,是特别深,而且是那辆青布马车,并非是八哥专用的那辆。
青布马车的车轱辘比较窄,专用马车的车轱辘是比较阔的,所以我分得清!”
“原来如此。”
明珠颔首,“青布马车……是乔装出行吗?”
靳月没说话,漫不经心的吃着小笼包,八皇子不出门,内外的联络要么靠细作,要么送人进府。
朝臣都在石城内待着,想必不需要青布马车去拉,谁家没个马车呢?
那么……
除非是城外的人。
城外的人?
靳月捏着筷子的手,咻然收紧。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就是这点有些奇怪!”
岁寒美滋滋的拿起荷花酥,“其他的,八哥都表现得特别好,不对,是特别伤心。”
说到这儿,岁寒垂了一下眼帘,紧了紧手中的荷花酥,连酥皮落在桌案上都未有察觉,“我是真的没想到,他竟然装得这么像,八嫂是为了他死的,可他呢?”
依旧在装模作样,依旧在为了皇位而汲汲营营,所谓真心……不过是那鲜血浇灌的黑莲花。
“公子!”
门外一声响。
靳月旋即扭头。
这个时辰,是早朝结束了。
傅九卿披一身晨曦而入,见着靳月正在用早点,心头稍松,面色稍缓。
“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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