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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照如释重负,“现在怎么办?”
“我帮她扎针止血,这个位置是穴位,又是肾脏位置,银针泡在剧毒中太久,所以……”
靳丰年叹口气,“看她造化吧!
我只能说,尽力而为。”
月照还能说什么?
这件事必须有人去做,而且花绪是心甘情愿的。
她们这帮人当中,花绪的轻功最好,所以让她蛰伏在燕王府自然是最好不过的,靳月亦是做过准备,将靳丰年给的药都给了花绪,就是担心到时候对方突然出手,饶是花绪轻功再快,也有闪神的时候。
终究,还是让靳月猜准了!
护住了心脉,不代表就能活下来,一道道的解毒工序下来,靳丰年出了一身的汗,花绪的面色却是愈发苍白无光,若不是还剩下一口气,委实与死人无异。
“如何?”
月照忙问。
靳丰年喘口气,“莫要着急,我暂时控制住了她的剧毒,接下来得靠她自己,且看她能不能撑过去,至于其他,我也不好说。”
月照张了张嘴,可最后还是把话咽了回去,现如今还能说什么呢?花绪已然如此,靳丰年业已尽力,再多的话语都是徒劳。
“这事,靳月知道吗?”
顾殷问。
他们在旁边救人,他一直安坐如斯,直到靳丰年救治完毕才幽幽的开口。
“还没敢告诉大人!”
月照如实的回答,“要不就别……”
“别告诉她?”
顾殷的眉心,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
月照点头,“还是别说的好,依着大人的心思,若是听得花绪变成这样,一则难免自责,二则势必会找燕王府的麻烦,咱们不能让大人进燕王府冒险。”
“我觉得这样挺好的!”
靳丰年也不想让靳月为此担心。
顾殷摇摇头,面色凝重的放下手中杯盏,“我且问你们,花绪是因何而变成这般模样?”
闻言,月照和靳丰年面面相觑。
“既然原因在靳月,你们就该让她知道结果,瞒着她,只会让她更难受。”
顾殷叹口气,“这件事不管谁去做,总归是要有个结果的,既然结果就摆在这里,为什么不敢告诉她?她是你们的大人,是你们的统领,她有权分析事态的利弊,是教训还是经验,得由她自己去承受,你们为何要拦着她,不许她成长?”
一番话,说得月照和靳丰年无言以对。
“你们既相信她,就得先学会诚实以待,一个只知道享受胜利果实,而不敢承受失败教训的首领,不配担此重任!”
顾殷的话虽然不中听,却也是极为有道理的。
靳丰年犹豫着看了月照一眼,“那便,告诉她罢!”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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