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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
她安心的合上眼眸,疼得浑身颤抖。
大雪翻飞,到了明日,整个京都城都会陷在银装素裹的世界里,美得让人心醉。
拓跋熹微站在檐下,裹紧了身上的狐裘,摊开掌心,瞧着纷纷扬扬的雪花落在掌心里。
不远处的咳嗽声还在继续,她知道,爹的旧疾又犯了。
不过,她没打算过去。
爹要强了一辈子,不愿意让任何人看到他虚弱的样子,可军医说过……他怕是支撑不了太久。
痼疾缠身,讳疾忌医,本就是要命的事情!
“主子?”
衣念裹着外衣出来,“外头凉,您还是回去歇着吧,有些事别想太多。”
想也无用,该你的就是你的,不该你的……求也不得!
“他睡了吗?”
拓跋熹微问。
“是!”
衣念知道她问的是谁。
叹口气,拓跋熹微拾阶而下,站在风雪中,仰头望着从天空飘落的雪朵,砸在脸上就跟刀片刮着似的,疼……她是拓跋家的希望,所以绝对不会放弃这最后的机会。
“其实……”
衣念犹豫,“您不必那么辛苦的,八皇子对您也是挺好的,您……”
八皇子?
拓跋熹微摇摇头,“八皇子心地善良,可性子太柔软,九皇子年纪太小,国主不愿在幼子中挑选,眼下能救北澜的,能与北澜抗衡的,也只有他了!”
“可万一,未能如您所愿呢?”
衣念问,“且不说他是否娶妻生子,若他也是个资历平平之人,您还要将所有的赌注都压在他身上吗?”
拓跋熹微笑了,风雪中回眸看她,“未见君子,如何能确定?待我见了他,再来论及其他。”
“那您怎么就肯定,他便是元禾公主的夫婿?”
衣念不解,“就凭那个穗子吗?虽说这手法,是夫人教您的,万一凑巧呢?巧合之事太多,实在是不好说。”
“衣念,你在担心什么?”
拓跋熹微问。
衣念垂眸,“奴婢怕您……竹篮打水一场空。”
“那我也认了!”
拓跋熹微抬步朝着房间走去。
然则下一刻,她忽然掀了狐裘,纵身直奔拓跋野的房间,说时迟那时快,寒光乍现,弯刀陡然捏在手中,手起刀落,直取黑影性命。
拓跋熹微一脚踹出去,那人如同沙包一般被丢出去,鲜血匍满外头的石阶。
“爹!”
拓跋熹微愕然。
拓跋野黑着脸,“议和在即,不能生出嫌隙。”
“若有嫌隙,必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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