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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月接过话茬。
傅九卿勾唇望她,妖冶的眸底,泛起些许涟漪,似笑非笑之色,惹得靳月止不住心猿意马,仿佛被狐狸精勾了魂似的,快速别开视线不敢与他对视。
这该死的,狐狸精!
傅九卿足足写了三封书信,靳月在旁研墨,时不时的睨一眼,他也没有藏着掖着,随她看。
待写完书信,君山才从外面进来,收好书信又退出了房间。
“这地方也是傅家的产业?”
靳月问。
傅九卿摇头,将垫底的纸张悉数拿起,缓步朝着火盆走去,“自然不是。”
“那你还放心?”
她不解的看他,将上好的白纸丢进火盆里,“这些没写过的,为何也要烧了?”
“落笔有轻重,难保不会留下痕迹!”
他不止是将这些纸张烧了,连带着用过的笔杆子也一并丢进了火盆里,瞧着狼毫被焚为灰烬,这才拂袖落座,面色稍霁。
“对了,管家之前提到过,朝廷的人在慕容家搜到一些书信。”
靳月抿唇,“当时、当时他们不是在边关吗?那书信又是从何而来?字迹也不查吗?”
傅九卿面色微白,凉凉的瞧了她一眼。
靳月心头一怔,忙挨着他坐下。
微凉的指腹,摩挲着她方才一张一合的朱唇,温热的感觉从指腹处传回,一双桃花眼愈发妖冶无双,“你能想到的问题,他们想不到吗?既是要栽赃陷害,必得做全套。
咱们晓得其中疑点,可有证据?无证据,便是栽赃嫁祸,有证据,那叫罪证确凿。”
长长的羽睫半垂着,掩去她眼底的微光,“所以,只要燕王府存在一日,想要为慕容家翻案,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事关燕王妃,自然没可能翻案!”
傅九卿这话,无疑摧毁了靳月心头最后的希冀。
钳起她精致的下颚,他迫使她对上自己的眼睛。
“怎么,就这点小挫折就受不住了?十万大军惨死边关的时候,有多少人撕心裂肺,多少人恨得咬牙切齿?他们是怎么过来的?”
他眸染月华,清冷无温。
靳月咬着下唇,不语。
他似乎有些动怒,周身凉得瘆人,指尖轻挑,快速拨出她的下唇,“说话!”
“那我们这样努力去查证,又有什么意义?等燕王从边关凯旋而归,慕容家的事就更无可能了!”
靳月红了眼眶,“十万冤魂,还有慕容家九族啊!
多少人痛失双亲,多少人盼儿不得归,我……我恨!”
傅九卿敛眸,松手,“你怎么知道,燕王一定会凯旋而归?”
“他手握大军。”
靳月哽咽,“常胜不败。”
傅九卿忽然笑了,笑得那样嘲讽,“人无完人,更没有常胜不败之说。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时候一到,恩怨皆了。
“若有报应,也不至隔了十数年还能这样嚣张。”
靳月愤然,“慕容九族冤死黄泉,燕王府尽享荣华,这不公平,一点都没有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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