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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夫人?”
霜枝柳眉微皱,“您还好吗?”
这话不是白问?
她若安好,还用得着扶腰?
靳月脸上挂不住,放下扶腰的手,拢了拢身上的披肩,今儿天气暖和,无需披着厚重的大氅。
但是脖子上却围着一圈细白软绒,衬着她两靥绯红,灵动的眸子带着嗔怨,被外头的凉风轻抚,瞬时如同凝了氤氲薄雾,尤其是对上某人之时,更是将委屈之态,发挥得淋漓尽致。
“今天带我去哪?”
她站在车边,仰头望着搭在车窗口的洁白爪子,“太偏僻的地儿,不去!”
她也是有脾气的。
“真不去?”
他问。
靳月别开头,“不去!”
“走!”
傅九卿合了窗。
靳月翻个白眼,不稀罕,他查他的,她做她的,两不相误。
只是……
府衙门口,傅九卿的马车早早停在了边上。
车夫行了礼,“少夫人!”
“你们为何不说,是来府衙?”
靳月皱眉。
车夫无奈的,“少夫人,公子早就猜到您要来府衙走一趟,这不一直在等您吗?谁知道您不愿上车,还让公子先行一步!”
靳月哑然,罢了……
还好自己是腰疼,不是腿疼,不然这一路走来,还真是有得闹。
不过,靳月这一路走来所需费时,到了这会,傅九卿已经从知府大人的书房里出来了。
阳光甚好,他墨氅白衣,立于院中,眉眼淡然。
靳月站在回廊里,长长叹了口气。
“明知道我要来,你为何不说?”
她鼓着腮帮子,极是不忿的仰头望他。
许是来了兴致,傅九卿抬了指尖,轻轻捏一把她的腮帮子,“是谁发了脾气在前?”
“你就不会哄哄?”
她的嗓子里,唯有细弱而没有底气的怨气,“人家还腰疼呢!”
瞧着她一副“都怪你,就是你的错”
的表情,傅九卿握住她的手,牵着她往前走。
“哎哎哎,你带我去哪?我还得去找知府大人……你快点放手!”
靳月皱眉,嗓门不小,双手却紧握着不肯撒开。
所以,到底是谁不放手?
傅九卿推开一间屋子,外头衙役守着,内里唯有主簿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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