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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月没见过这人,但是看明珠方才的神色,眼前的妇人应该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这妇人穿着暗红色的锦衣华服,瞧着面相平和,可她看向靳月的眼神,却带着令人不畅的锐利,明明像极了刀子,却又极力的隐忍着,唇角勾起浅薄的笑。
靳月心里微瘆得,左右看了霜枝和明珠一眼,不知这妇人是什么身份?
“公主,这是夜侯夫人!”
明珠刻意提了“公主”
二字,是先发制人,将靳月的身份抬出来。
一提夜侯夫人,靳月便明白了,这是顾若离的母亲,玉妃顾白衣的后母。
此前靳月受过顾白衣的救命大恩,即便对顾若离不屑一顾,但不能不给顾白衣面子。
“侯爷夫人!”
靳月报之一笑。
若是以前,她还真的给丁芙蓉行大礼,可她现在是公主,太后的义女,饶是见着皇帝也只需行常理,自然无需理会这些命妇。
丁芙蓉上下仔细的打量着靳月,唇角的笑意愈发浓烈,“元禾公主?!”
“走吧!”
靳月抬步就走。
“公主请留步!”
丁芙蓉笑了笑。
靳月回头望她,“还有事?”
“臣妇想问一问公主,一跃而上的滋味如何?”
丁芙蓉笑问。
靳月瞧着她的笑,就觉得脊背发毛,心里发怵,“侯爷夫人想试试吗?”
丁芙蓉摇摇头,仍是面色平静的望着她,“听说郡主因为公主之故,身陷囹圄,至今都没能出来,当中不乏有人作梗吧?”
“身正不怕影子斜,若郡主不曾做过,又何惧之?”
靳月站在风雪中,厚厚的大氅掩着她纤瘦的身子,可她却将腰杆挺得笔直,风雪中亦不曾弯曲半分。
窸窸窣窣的雪打在浅碧色的伞面上,冷风扑在面上,委实凉得厉害,若不是手里捂着暖炉,只怕指尖都会冻得发麻。
“天牢里是什么模样,公主怕是没见识过吧?”
丁芙蓉缓步上前,身边的婢女战战兢兢的撑着伞。
靳月见过衡州府的大牢,这天牢嘛……委实没见过。
“公主得了太后疼爱,自然不知道别人家的母亲,失去女儿的痛苦。
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公主还觉得心安吗?”
丁芙蓉步步逼近。
靳月狠狠皱眉,风吹得脑仁疼,但也让她清醒的明白了,夜侯夫人的意思。
“夜侯夫人说了这么多,字字句句都在指责我的不是,可想过若是我糟了难,又是什么光景?说到底,人都是自私的。
燕王府是您夜侯府的姻亲,可不是我的姻亲,你说再多,关我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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