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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居良转头去看宋岚,谁知却得了宋岚一记狠戾的眼神,吓得他身子一缩,枯瘦的身子像极了刺猬,险些蜷成一团。
“曹爱卿靠边,此事……”
“皇上!”
曹居良揉了揉鼻尖,“臣之前身子不适,在乡下养病,昨儿回来的时候正巧瞧见燕王府的侍卫,将昏迷的郡主和顾侧妃搬走。”
宋岚欣喜,宋宴仲怔。
这人证,比谁都给力。
“靳月,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宋岚先声夺人,“还请皇上和太后娘娘,为燕王府做主,处死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宋玄青皱眉,靳月真的动手了?
太后亦是坐直了身子,眉眼间带着犹豫。
“我……”
靳月紧了紧袖中的手,若是罪名落实,皇帝为了平息燕王府之怒,一定会杀了她。
“靳月,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宋玄青叹口气。
这丫头……可惜了!
宋岚笑得何其得意,连带着一旁的顾若离亦是勾了勾唇角,继而装模作样的捻着帕子擦眼角,一副悲天悯人的惋惜模样。
“皇上,臣的话还没说完呢!”
曹居良佝着腰,狐疑的望着众人,“你们这么着急下定论作甚?”
音落瞬间,所有人侧目看他,不明所以。
“姐姐!”
顾若离忽然迎上去,哽咽着开口,“虽然若离受了伤,可我知道,姐姐并非有意。
受这一身伤,是若离心甘情愿的,只要姐姐能出气,若离就算死在姐姐手里,亦是甘愿。”
靳月皱眉,强行扣锅?且看顾若离眼泪汪汪的模样,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事情已有定论,她靳月真的承认了,这手段……真是高!
无声胜有声。
“不管曹将军还要说什么,眼下事情已经明朗,就是靳月……”
“等会!”
曹居良打断了宋岚的话,“小郡主,我这还没说完呢,什么时候明朗了?还有还有,谁说我看到元禾公主动手?我说,我看到郡主和侧妃被抬走,没说看到谁动手。”
殿内,一片死寂。
曹居良叹口气,拱手行礼,“皇上,臣只看到燕王府的人带走了昏迷的郡主和侧妃,也就是说,二人受袭是真,郡主和顾侧妃没有说谎。
但是,是不是公主所为,臣真的没瞧见!”
“你这大喘气的!”
宋玄青满脸不悦。
要不满朝文武怎么会排斥这曹居良呢?还不是他改不了的,一身江湖习性,草寇德行。
一肚子的坏水,不是折腾这个,就是折腾那个。
“不过……”
曹居良还没开口,宋玄青目色陡沉,狠狠的剜着他,“你最好把话说清楚,再敢吞吞吐吐的,朕就让人把你丢出去!”
皱眉抚着心爱的小胡子,曹居良缩了缩枯瘦的身子,宽大的官服套在他身上,愈先得他猥琐刁滑,“皇上恕罪,臣不是不说,只是……”
说这话的时候,曹居良瞧了一眼燕王府三人,默默的从袖中取出一样东西。
是一块白色的布,也不知裹了什么东西,瞧着有些鼓鼓囊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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