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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于两者之间,看你信哪个?”
傅九卿没有正面回答。
靳月不知道要信哪个,不管是罪人还是至高无上,似乎都跟漠苍的表现不太相符,那这漠苍到底是什么人?
傅九卿指尖轻轻一拨,将她紧咬的下唇释放,极是好看的俊眉拧起,周身寒气凌人,“不许咬!”
“我可以把他留下吗?”
她回望着他。
傅九卿没说话,她却能清晰的感觉到来自于他的不悦。
很显然,她的好奇,不是什么好事。
四周,死气沉沉。
昏暗中唯有暖炉里的炭火,在哔哔啵啵的炸响,声声叩在心头。
靳月呼吸微促,瞧不清楚他眼里的神色,只觉得根根分明的黑鸦羽,遮掩了太多的情绪,她不懂那些也看不明白,自然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蓦地,她冷不丁凑上去。
温热的唇,轻轻啄在他的唇上。
片刻的温暖,不期而至。
往常都是傅九卿占据主动,如今赫然被突袭,他竟有了片刻的愣怔,待他回过神来想要……某人已经一溜烟似的撤了。
傅九卿瞧着她浅色的唇嗓子里涩得厉害,原本阴凉彻骨的书房,突然间极为憋闷。
大氅裹着他,就跟着了火似的。
嗯,热!
“你想怎样便怎样。”
他别开视线,不再看她。
“谢谢相公!”
靳月转身就跑。
傅九卿狠狠的闭了闭眼,饶是眼不见为净,可这心……却是再也平静不下来了。
蜷在袖中的手,指尖有些轻颤,他舔了一下唇,不自觉的勾起唇角。
“少夫人?”
霜枝和明珠都在外头守着,见着靳月面红耳赤的跑出来,各自心下仲怔,生怕公子会责难。
靳月笑得有些腼腆,“我脸上的疹子,好点没有?”
霜枝眨了眨眼睛,这话不是之前问过了?少夫人自个都在梳妆镜前瞧过的。
“好、好点了!”
霜枝回答。
靳月瞧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屋子里黑,大概没瞧清楚吧?”
否则,这般滑稽丑颜,他不笑死才怪。
厢房内。
漠苍狠狠打了两个喷嚏,捧着姜汤裹着被褥,瑟瑟发抖的瞧着桌前的主仆三人,“你们、你们……哈欠……干什么?审问我呢?”
“南玥的细作!”
靳月剥着花生。
明珠和霜枝一左一右,极是警惕的瞧着他。
“呸!”
漠苍喝一口姜汤,辣得他舌头发麻,说话都有些大舌头,“我跟南玥没关系,别把我跟他们扯一块,这话我就说一遍!”
“南玥的细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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