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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西夏入局（第1页）

五更梆响，黑龙渠入口突然腾起狼烟。金军巡哨发现地脉震动，完颜银术可亲率三千精兵围山。陶宗旺抹了把脸上血污："放沼气！"

二十架改良版猛火油柜对准暗河，刘慧娘特制的白磷箭破空而至。幽绿沼气遇火即燃，火龙顺着隋朝引水渠直扑山脚。金军外围十二座烽燧台接连爆燃，将半片夜空染成碧色。

"速报陛下！"陶宗旺将布防图塞入竹筒，"铜人阵东侧还有条密道，直通。。。"他突然顿住——被俘的金军工兵耳后，赫然刺着与假公主相同的梅花烙。

混同江畔的晨雾裹着血腥气，陈丽卿将凤翅盔换成契丹人的狐皮帽，二十辆勒勒车满载着染血的雪貂皮。车轴暗格里，三百只精铁捕鹰夹泛着幽光。

五国部女真的驯鹰人最先发现异常。当第七只海东青坠落在雪松林时，老萨满脱不花的骨笛裂成两截。"这是白山神的眼泪！"他颤抖着捧起白翎金喙的神鹰尸体，爪间缠着半截周军制式箭羽——实为陈丽卿特制的"高丽箭"。

金军巡哨赶到时，只见脱不花正用契丹语诅咒周军。勒勒车辙印延伸向曷懒甸，沿途雪地里散落着伪造的周军腰牌。完颜银术可的副将抓起染血箭矢，箭簇上"忠义"二字让他瞳孔骤缩——这分明是燕京榷场流出的宋军旧箭。

子夜，混同江冰层下传来闷响。李俊的龟船裹着白熊皮潜伏在冰窟中，阮小五用徐宁设计的听地枕贴着冰面："东北方三百步，有凿冰声！"

三十艘金军战船正在秘密船坞组装，船体竟用长白山铁桦木打造。李俊冷笑："放水鬼！"二十名登州健儿口衔芦管潜入冰河，腰间皮囊里装着刘慧娘特制的凝冰粉。当金军工匠点燃松明火把时，船底突然冒出诡异气泡——遇火即燃的沼气瞬间吞没五艘战船。

"是周军！"监工的渤海匠人刚要敲锣，却被阮小七的分水刺贯穿咽喉。混乱中，李俊亲率龟船撞碎冰层，船首破冰犁撕开金军防线。火光里，半张未烧尽的铁鹞子马铠设计图飘落甲板。

五更天，完颜宗翰的狼头纛已至百里外。这位金国名将却不知，他怀中刚缴获的"周军密信"实为裴秀贤手书——高丽宫廷专用的松烟墨，遇热会显出新罗古文字。

"报！曷懒甸部族抢了鹰房！"探马话音未落，东南方突然升起十二盏孔明灯。脱不花带着三千女真猎户围住军械库，他们手中的海东青爪套全被换成淬毒精钢。完颜宗翰暴怒挥刀，却斩不断漫天飘落的染血鹰羽——那上面用契丹文写着"还我神鹰"。

黎明时分，陈丽卿在撤退途中发现异常。勒勒车压碎的冰面下，竟沉着艘渤海国时期的楼船残骸。撬开的舱室里，十二尊青铜海东青雕像环抱玉匣，匣中绢帛绘制着混同江暗流图。

"速送大营！"她凤翔剑劈断锁链时，远处突然传来驼铃。西夏商队的白骆驼刺破晨雾，为首商人颈间的绿松石项圈，与假公主耳后梅花烙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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