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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三路齐发（第1页）

当夜，阮小五的蛙人队在椵岛东南礁群发现沉船残骸。船板焦痕显示这是宋式福船，货舱里散落的磁州窑碎片，却刻着枢密院的徽记。"好个驱虎吞狼！"李俊将瓷片碾成粉末，"传信登州，速调火龙船封锁黄海道！"

太原府地牢深处，林冲的蛇矛挑碎三重铁锁。被囚三年的磁州窑匠陈三郎，正用血在墙上勾勒《火龙出水图》。"金人的铁浮屠甲，接缝处用磁州胶泥封死。。。"他撕开衣襟，胸口烙印着军械监的秘纹，"唯有赤鳞草灰混辽东碱土，可蚀其筋络！"

城外突然响起胡笳声，金国大将完颜娄室亲率两万拐子马驰援。林冲翻身上马，丈八蛇矛点向城头磁石："放闸！"悬在瓮城上方的三千斤磁石轰然坠落，拐子马的连环铁甲瞬间绞作一团。徐宁的金枪队趁机杀出，枪头裹着陈三郎特制的蚀甲泥，重骑兵如麦浪般倒伏。

卢俊义的麒麟骑截获八十艘漕船时，船工已尽数毒发身亡。掀开苫布，舱中堆满刻着西夏文的箭簇。"党项人竟敢资敌！"燕青挥剑欲斩货物，却被卢俊义拦住："且看箭杆年轮——这是三年前宋夏战争的遗矢。"

黄河故道的芦苇荡里，朱贵揪出个瑟瑟发抖的税吏。他怀中的《漕运密档》显示，童贯门生半年前就开始在潼关囤积西夏旧械。"好个借尸还魂！"卢俊义将密档掷入火堆，"传令各寨，遇西夏商队一律扣留验骨！"

垂拱殿的蟠龙柱渗出黑血，道君皇帝盯着案上的《乞和表》发抖。高俅捧着镶满东珠的漆盒："此乃金主所赠海东青，可助陛下。。。"盒中猛禽突然暴起，利爪撕碎黄绫奏折——羽根处绑着半寸染毒的钢针。

戴宗趁乱潜入光禄寺，神行甲马踏过屋脊时，听见杨戬与西夏使者的密谈："待梁山焚尽辽东，便说瘟疫源自赤鳞草。。。"他抖出腰间飞爪，将对话刻在琉璃瓦上。五更时分，这块载着通敌铁证的瓦片，已摆在郭猛的帅案前。

渤海湾的夜潮裹着血腥气，李俊望着南天的荧惑星："该收网了。"十二艘火龙船突袭椵岛，船底暗藏泄出十万斤赤鳞草灰。潮汐带着毒流涌入金军水寨，战船铁钉三日锈蚀殆尽。幸存的契丹水兵突然倒戈，将完颜宗望的亲兵捆作人筏——飘向梁山泊的羊皮筏上，绑着辽东最后七座盐场的秘图。

太行山巅的烽燧突然同时燃起，卢俊义的麒麟枪刺穿云州城墙。砖缝中流出的不是血，而是磁州特制的蚀甲药——当年周世宗为伐契丹准备的杀器，百年后仍能腐铁如泥。当第一缕阳光照亮女真皇陵时，居庸关的辽国遗民正将《幽云山河志》刻上石碑，末尾添了行朱砂小字："显德重光，山河再造"。

太原城外的赤岩岗上，三百架磁石弩车在夜色中泛着幽蓝冷光。林冲的蛇矛划过沙盘上蜿蜒的汾水河道："完颜娄室的铁浮屠寅时必过鹰嘴峡，此处河岸含磁铁矿，乃天赐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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