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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得看炮制后的出药率。”张阳掂了掂竹篓,“生苍耳子得先晒干去杂质,再用沙土炒,炒的时候要不停翻动,直到外壳微黄、有香气飘出来才算好。炒过之后体积会缩小,还得筛掉碎壳,最后能用的,大概也就一半多。”
王宁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抬头看了看天色——夕阳已经西斜,把荒坡染成了暖黄色。“时候不早了,咱们赶紧回去。张叔,您路上想想炮制的细节,回去就开工,争取今晚先炒出一批药来,明早就能给李婶和孩子们用。”
张阳点头应下,把竹篓背在肩上,又仔细检查了一遍,确保没有漏掉成熟的果实。王雪也背上自己的竹篓,虽然沉甸甸的,却走得飞快,嘴里还哼着小时候父亲教的采药歌。
三人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竹篓里的苍耳子随着脚步轻轻晃动,钩刺偶尔碰撞,发出细碎的“沙沙”声。王宁走在中间,手里攥着几粒苍耳子,指尖能感受到刺的硬度和果实的重量,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一半——有了这苍耳子,秋瘟的难题,总算有了转机。
可他们没注意到,远处的山坡上,一个黑影正盯着他们的背影,手里还攥着个空竹篓——正是孙玉国派来跟踪的郑钦文。他看着王宁等人满载而归,眼神阴鸷,转身快步朝清风镇的方向走去。
暮色漫进百草堂时,后堂的炮制间已经腾起暖黄的药烟。张阳把两个竹篓的苍耳子倒在青石板上,借着窗棂透进来的余光,指尖飞快地分拣——剔除混在里面的枯草、碎叶,把个头过小、颜色发黑的果实挑出来,只留下黄棕色、饱满坚硬的好货。
“哥,我来帮你筛!”王雪端着竹筛跑进来,粗布裙上还沾着荒坡的草屑。她把分拣好的苍耳子倒进筛子,双手握住筛柄轻轻摇晃,细沙和碎果壳从筛眼漏下,落在铺好的油纸布上。王宁则蹲在灶台边,往铁锅里倒了半锅细沙,正用柴火把火调得不大不小——炒苍耳子最忌火急,得用文火慢慢烘,让热力透过沙土均匀裹住果实。
“火候到了。”张阳走过来,先伸手在锅上方试了试温度,又抓了把苍耳子凑近闻了闻,确认没有霉味,才倒进锅里。沙土与果实碰撞,发出“哗啦哗啦”的轻响。他手里握着长柄木铲,顺时针不断翻动,动作娴熟得像在揉面团——时而把锅底的沙土翻上来,时而把表层的苍耳子压下去,确保每一粒都能裹上沙土的温度。
“炒苍耳子,关键在‘透’和‘香’。”张阳一边翻铲,一边给王雪讲解,额角的汗珠顺着皱纹往下淌,落在沾着药渍的衣襟上,“生苍耳子的毒性在外壳和胚芽里,沙土炒的时候,热力能把毒性逼出去,还能让果实里的油分渗出来,药效才容易煮出来。你看,等外壳变成浅黄,闻着有股焦香,就差不多了。”
王雪凑到灶台边,果然闻到一股淡淡的坚果香,混着草药的清苦,比生苍耳子的涩味好闻多了。她刚想伸手碰,就被张阳拦住:“别碰,刚出锅的烫得很,得先倒在竹匾里晾凉,再筛掉沙土。”
王宁已经把药臼和药碾子准备好,见张阳把炒好的苍耳子倒出来,就上前帮忙分拣——他用手指捏起一粒,轻轻一捏,外壳就碎了,露出里面黄白色的籽仁。“成色正好,没有炒糊的。”他满意地点点头,把晾凉的苍耳子分成两份,一份倒进药碾子,碾成粗末;另一份则留着完整的果实,准备给李婶煎水用。
这时,前堂传来张娜的声音:“当家的,李婶来了,还带着学堂的王先生,说孩子们咳得更厉害了。”
王宁连忙擦了擦手,端着刚碾好的苍耳子粗末往前堂走。只见李婶扶着个戴瓜皮帽的先生,那先生怀里抱着个五六岁的孩子,孩子脸蛋通红,鼻子下挂着鼻涕,时不时咳得缩成一团,胳膊上的红疹被抓得渗出血珠。
“王大夫,您快看看这孩子!”王先生急得声音发颤,“白天还好好的,傍晚突然烧起来,咳得喘不上气,身上的疹子也更重了。”
王宁先摸了摸孩子的额头,又掀开他的眼皮看了看,随后拿起孩子的手腕,指尖搭在寸关尺上。“是风寒入里,加上湿毒犯表。”他眉头微蹙,转身对张娜说:“取三钱炒苍耳子、两钱生姜、一钱葱白,再拿半钱薄荷,快煎水。另外,取少量炒苍耳子末,加香油调成药膏,给孩子涂在红疹上。”
张娜手脚麻利地抓药、生火,药锅很快就冒起了热气。王宁则坐在孩子身边,用棉签蘸着调好的药膏,轻轻涂在孩子胳膊的红疹上,动作轻柔得像怕碰碎了瓷娃娃。“这苍耳子药膏能止痒,孩子别让他抓,不然破了容易感染。”他一边涂,一边对王先生说,“等会儿药煎好,温温的喂孩子喝下去,发点汗,鼻塞和咳嗽就能缓解些。”
李婶在一旁看着,手里攥着帕子,紧张地问:“王大夫,这炒苍耳子真能管用?我昨儿听刘二狗说,生苍耳子有毒,别……”
“婶子,您放心。”王宁抬头,指了指后堂的竹匾,“我们用的都是沙土炒透的苍耳子,毒性早去了,每次用量也控制在三钱以内,不会出事的。您看,这是生的,这是炒的,颜色和味道都不一样。”他说着,分别捏起一粒生苍耳子和炒苍耳子,放在李婶面前。
李婶凑近一看,果然,生苍耳子是绿褐色,闻着发涩;炒苍耳子是浅黄,闻着有香味。她这才放下心来,连连点头:“还是王大夫细心,我信您!”
没过多久,张娜端着煎好的药汤过来,褐色的药汁里飘着几片葱白,冒着热气。王宁接过药碗,吹凉了些,才递给王先生:“慢慢喂,别烫着孩子。”
王先生小心翼翼地喂孩子喝了药,没过半个时辰,孩子的咳嗽就轻了些,额头的温度也降了点,甚至能睁着眼睛看周围了。王先生惊喜地说:“真管用!孩子不怎么咳了,也不闹了!”
李婶也凑过来,看着孩子的样子,眼眶红了:“太好了,这下放心了。王大夫,您这药真是救了急!”
王宁刚要说话,就见王雪从前堂跑进来,手里拿着个纸包:“哥,张叔又炒好一锅苍耳子,我已经分好了,明天就能给其他乡亲们抓药。”
王宁点点头,看着眼前的药碗、药膏,还有后堂飘来的药香,心里踏实多了——这荒野里采来的苍耳子,果然没让人失望。可他没料到,夜色里,济生堂的灯还亮着,孙玉国正听着郑钦文的汇报,手里把玩着一粒偷来的生苍耳子,眼神里满是阴狠。
次日清晨,百草堂刚开门,就被闻讯而来的乡亲们围得水泄不通。张娜忙着招呼众人排队,王雪手脚麻利地按方抓药,张阳则坐在案后,仔细核对每一味药材的用量——炒苍耳子用小纸包分装,每包三钱,绝不会多给半分。王宁坐在诊桌前,一边给患者搭脉,一边叮嘱:“这药得温服,喝完盖被子发点汗,别吹着风;要是身上起疹子,就用苍耳子药膏涂,一天两次。”
“王大夫,您这药真神!”卖豆腐的赵大爷攥着药包,笑得满脸褶子,“我昨儿喝了一碗,夜里鼻子就通了,终于睡了个安稳觉!”话音刚落,众人纷纷附和,前堂里满是感激的声音。
可这份热闹没持续多久,就被一阵嘈杂的哭闹声打断。“救命啊!王宁用毒草药害人啦!”刘二狗的声音像破锣似的,从门口传来。众人转头看去,只见郑钦文扶着刘二狗,刘二狗脸色惨白,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嘴角还挂着白沫,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
孙玉国跟在后面,穿着体面的绸缎长衫,手里摇着折扇,脸上却满是“痛心”:“王宁啊王宁,我早就劝你别用那些野路子药材,你偏不听!你看刘二狗,就喝了你开的苍耳子药,现在上吐下泻,要是出了人命,你担得起吗?”
围观的乡亲们瞬间慌了,刚才还感激的脸色顿时变了,纷纷往后退。赵大爷攥着药包的手紧了紧,小声嘀咕:“不会真有毒吧?我刚喝了一碗……”李婶也急了,拉着王雪的胳膊问:“雪丫头,你们的药到底是咋回事啊?”
王雪急得脸通红,刚要解释,就被王宁拉住。王宁快步走到刘二狗面前,蹲下身,不管刘二狗的挣扎,伸手搭在他的腕上,又掀开他的眼皮看了看,眉头微蹙:“你这症状,是生苍耳子中毒的迹象——恶心呕吐、腹痛腹泻,可我们百草堂用的都是炒透的苍耳子,怎么会让你中毒?”
“你还狡辩!”刘二狗疼得直打滚,手指着百草堂的柜台,“我就是从你这儿买的苍耳子!你看,这就是你给我的药!”郑钦文连忙从怀里掏出个纸包,扔在地上,纸包散开,里面的苍耳子是绿褐色的,还带着未成熟的青涩。
张阳一眼就认出来了,快步上前捡起一粒,放在鼻尖闻了闻,声音发沉:“这是生苍耳子!我们百草堂的炒苍耳子都是浅黄的,还带着焦香,你这分明是生品!而且我们从不出售散装苍耳子,只按方抓药,你这药根本不是从我们这儿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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