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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宁拿出铜锄,顺着连翘根部周围的土轻轻刨。他的动作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似的。"连翘的根须会沿着岩石缝长,得顺着纹路挖,不然容易断。"他边挖边说,"去年有个药农图快,一锄头下去,把整丛根都铲断了,可惜了那片好连翘。"
王雪学着他的样子,在另一丛连翘旁蹲下。她的小锄太小,挖起来费劲,鼻尖很快沁出了汗。"哥,这青翘上有绒毛,是不是要刮掉?"
"不用。"王宁把挖好的连翘捆成束,"入药时连果皮带绒毛一起晒干,绒毛也是药效的一部分。《本草汇言》里说,连翘散诸经血结气聚,这绒毛能助它散得更透。"
正挖着,王雪突然"哎呀"一声。她脚下一滑,差点摔下陡坡,幸好抓住了一丛连翘。等王宁把她拉上来,她手里还攥着几根带花的枝条,手腕却被划出了血。
张娜赶紧从布包里拿出药粉——那是用干连翘磨的粉,撒在伤口上,血很快就止住了。“连翘不仅能清热,还能止血敛疮。”她给王雪包扎时,声音放得很柔,“小时候我在药铺玩,被药碾子砸了手,就是你伯父用连翘粉敷好的。”
王雪望着自己的伤口,突然问:“既然连翘这么好,孙玉国为什么要毁它?”
王宁正把一捆连翘放进竹篓,闻言动作顿了顿。山风穿过连翘丛,花朵簌簌作响,像谁在低声叹息。“因为他只看见药能换钱,没看见药能救人。”他说这话时,目光落在远处的青石镇,镇子在山脚下缩成个小点,“就像这连翘,有人把它当救命草,有人只把它当换银子的货。”
快到中午时,竹篓已经装了大半。王宁正准备歇脚,突然听见远处传来脚步声,还夹杂着骂骂咧咧的声音。
“他娘的,这破山怎么这么难爬!孙老板说了,找到连翘就有赏!”是刘二狗的声音。
王雪吓得往王宁身后躲。张娜把竹篓往岩石后藏,低声道:“他们怎么会来?”
王宁皱起眉,拉着两人躲进连翘丛深处。只见刘二狗和郑钦文正顺着山路往上爬,手里都拎着麻袋,脸上满是不耐烦。
“郑哥,你说这连翘真能卖大钱?”刘二狗抹着汗,“孙老板说,只要把这山上的连翘都采光,百草堂就没药可用了,到时候全镇的生意都是咱们的。”
郑钦文啐了口唾沫:“管他呢,老板给钱就行。不过这鬼地方,连条路都没有,怎么采光?”
“笨!”刘二狗踢了踢脚下的石头,“挖不动就砍!把枝条都砍下来,青翘老翘一起捋,总有能用的!”
王宁在草丛里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张娜按住他的手,轻轻摇头。
刘二狗和郑钦文果然开始砍连翘。他们的砍刀胡乱挥舞,金黄的花朵落了一地,连带着没成熟的青翘也被打落,踩在泥里。王雪看得眼圈都红了,死死咬着嘴唇才没哭出声。
等那两人走远,王宁才从草丛里出来。他看着被砍断的连翘枝条,断口处渗出的汁液像在流血。“这些人……”他的声音发紧。
“别气。”张娜捡起一根没被砍断的枝条,上面还挂着几枚青翘,“我们先把能救的收起来。林婉儿既然引我们来,说不定还有更好的地方。”
果然,往山顶再走百米,绕过一道山脊,眼前出现了片更茂密的连翘林。这里的连翘长得更高,枝条上的青翘也更饱满。更妙的是,林婉儿正坐在一块岩石上,手里编着连翘花环。
“我就知道你们能找到这儿。”她把花环递给王雪,“孙玉国的人只敢在低处折腾,不敢往这上面来——这里有几处陡坡,他们那点本事,上来就得滚下去。”
王雪戴上花环,金黄色的花朵衬得她脸红扑扑的。“婉儿姐姐,你怎么知道这里有连翘?”
“我小时候跟着师父采药,常来这儿。”林婉儿望着连翘丛,眼神柔和,“你看这丛,枝条有手腕粗,至少长了十年。当年我师父说,好药得有好地养,更得有人惜。”
那天下午,他们采了满满三篓青翘。下山时,王雪走在最前面,头上的连翘花环在风里摇晃。王宁背着最重的篓子,脚步却很稳。张娜走在最后,时不时回头望那片连翘林,阳光照在花海上,像铺了层流动的金箔。
回到镇上时,天已经黑了。百草堂的灯亮着,张阳正等在门口,看见他们回来,松了口气:“可算回来了!钱多多来过,说有要事找你,还留下个盒子。”
王宁打开盒子,里面是满满一盒青翘,个个饱满,带着新鲜的泥土气。盒底压着张纸条,是钱多多那歪歪扭扭的字:“王掌柜,以前是我糊涂。这些连翘您先用,不够我再想办法。”
王雪凑过来看,突然笑了:“哥,你看,连钱多多都知道连翘是好东西。”
王宁望着盒子里的青翘,又望向窗外。夜色里,仿佛还能看见后山那片金黄的花海,在月光下轻轻摇晃。他知道,这场仗,他们能赢。
青石镇的乡绅们聚在祠堂时,檐外的雨正下得紧。雨珠敲在青瓦上,噼啪作响,倒像是谁在暗处擂鼓。王宁站在供桌左侧,青布长衫下摆还沾着后山的泥点,怀里揣着三样东西:一枚青翘,一枚老翘,还有张孙玉国卖发霉连翘的账册——那是张阳偷偷抄来的。
供桌右侧,孙玉国坐得笔直,绸衫上的盘扣擦得锃亮,只是手指在膝盖上不停摩挲。刘二狗和郑钦文缩在他身后,活像两只受惊的耗子。
“王掌柜说济世堂用坏药害人,这事得有个说法。”族长磕了磕烟袋,烟锅里的火星明灭不定,“今儿请各位来,就是要辨辨这连翘的理。”
孙玉国立刻站起来,袍角扫过凳腿,带起一阵风:“族长明鉴!姓王的是嫉妒我生意好,故意抹黑!连翘本就性寒,他给体虚的人用,才害人家病情加重,反倒怪我的药?”
“我何时给体虚的人用过连翘?”王宁从怀里掏出青翘,举到众人面前,“大家请看,这是青翘,未成熟时采收,苦寒之性强,专清重症热毒。而这位赵大叔,”他指向站在人群后的赵老栓,“当时疮肿流脓,舌红脉数,是典型的热毒证,用青翘正是对症。”
赵老栓赶紧撸起袖子,胳膊上的疮已经结痂:“是真的!王掌柜的药敷上第三天,脓就变清了,不疼了。”
孙玉国脸一沉:“那李寡妇呢?她喝了你的药就吐,难道也是热毒?”
李寡妇从人群里挤出来,手里攥着个药包:“孙老板别装糊涂!王掌柜早说我脾胃虚寒,不能用连翘,给我换了理中丸。倒是你,前儿个还让刘二狗来劝我买你的‘平安散’,说连翘是毒药!”
刘二狗慌忙摆手:“我没说……”
“你说了!”王雪突然开口,双丫髻在油灯下一晃一晃,“我听见了!你在百草堂门口喊,说连翘会烂肠子!”她从布包里掏出张纸,是她抄的《炮炙大法》节选,“书上写着呢,连翘‘消肿散结,治疮疡’,从没说过会烂肠子!”
孙玉国的额角渗出细汗,他突然指向王宁怀里的老翘:“你说你懂连翘,那你说说,老翘和青翘有什么分别?若说不出,就是装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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