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王宁正在炮制女贞子,一口大铁锅里,麸皮炒得发黄,他用长柄药铲把女贞子倒进去,翻炒时发出沙沙的声响。“钱老板做药材生意多年,该知道霜降前的女贞子药性不足。孙玉国要,就让他拿去。”
钱多多眯起眼睛,打量着王宁——这人身上总带着股药味,不像自己满身的檀香;手指粗糙,却比那些戴玉扳指的手更让人信服。他忽然压低声音:“实不相瞒,我留了些去年的陈货,霜降后采的,药效足。只是……”
“多少价?”王宁停下手里的活。
“价好说,但我有个条件。”钱多多往门口看了看,“孙玉国让刘二狗盯着我,这批药得半夜偷偷送过来。”
王宁点头应了。钱多多走后,张娜端着晚饭进来,她梳着圆髻,插着支银簪,围裙上绣着株当归图案——那是她嫁过来时,王宁亲手绣的,说当归寓意“应当归来”。
“我听雪丫头说,孙玉国又在捣乱?”张娜把一碗莲子羹放在王宁手边,“他那人,眼里只有银子,哪懂什么医者仁心。”
王宁舀了勺莲子羹,甜丝丝的味道里带着点苦味——张娜总爱在羹里加些莲子心,说是能清心火。“他要抢就让他抢,药是治病的,不是抢来囤积的。”
“对了,”张娜想起件事,“今天李伯来道谢,说他用你教的法子,把女贞子和枸杞泡在酒里,喝了几日,腰膝酸软好多了。”
王宁笑了。他想起李伯那天来的时候,弯腰都费劲,舌头胖大,是典型的肝肾阴虚。他当时就说:“泡酒后,女贞子的凉性会减些,更适合你。”
夜色渐深,百草堂的灯还亮着。王宁坐在灯下,翻看医案,旁边的竹匾里,炒好的女贞子泛着油亮的光泽,像一串串缩小的紫玛瑙。他不知道,此刻回春堂里,孙玉国正对着刘二狗和郑钦文发脾气。
“废物!连批像样的女贞子都弄不到!”孙玉国把一个茶杯摔在地上,碎片溅到郑钦文脚边,“明天你们就去后山,不管熟没熟,把能摘的都摘回来!我倒要看看,王宁没了药,还怎么跟我斗!”
刘二狗缩着脖子,眼神躲闪:“老板,听说后山的树是林前辈照看的,我们去摘……”
“一个女人家懂什么!”孙玉国打断他,“明天一早就去,摘不到就别回来!”
窗外,一轮残月挂在天上,照着百草堂门前那棵老银杏。几片叶子悠悠落下来,正好落在王宁白天晾晒的女贞子上,像给那些紫黑色的果实,盖上了一层薄薄的秋被。王宁合上书,吹熄油灯时,忽然想起林婉儿信里的话——“静待为佳”。他总觉得,有些事,急不得,就像药,得等时辰到了,才能显出真性情。
王宁是被一阵急促的砸门声惊醒的。天刚蒙蒙亮,他披着件深蓝色夹袄去开门,门闩刚拉开,就见刘婶跌跌撞撞扑进来,手里攥着个破布包,里面的药渣撒了一地。
“王大夫!出事了!”刘婶的声音发颤,眼圈通红,“我儿子……我儿子喝了孙老板的‘冬青子’药,现在上吐下泻,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王宁心里一沉,赶紧让王雪去烧水,自己蹲下身查看药渣。那些颗粒圆滚滚的,颜色发绿,捏碎了里面是多粒细小的籽,散发着一股生涩的草腥味——根本不是女贞子,倒像是没成熟的野葡萄。
“他什么时候买的药?”王宁站起身,长衫的下摆扫过地上的药渣。
“就昨天傍晚!孙老板在街口喊,说您的药卖完了,他进了批‘极品冬青子’,便宜又有效。我看他那药颜色鲜亮,就买了一包……”刘婶说着哭起来,“我儿子最近总说头晕,我想着跟我症状一样,就给他熬了喝,哪知道……”
王宁快步往回春堂走,晨露打湿了他的布鞋,路边的野草上挂着霜,踩上去咯吱作响。他远远就看见孙玉国站在药铺门口,穿着件狐皮坎肩,正指挥郑钦文往门板上贴告示,上面写着“祖传秘方,专治眼晕”。
“孙玉国!”王宁的声音带着寒意,“你卖的是什么药?”
孙玉国转过身,脸上堆着假笑:“哟,王大夫这么早啊?我卖的自然是冬青子,治病救人的好东西。”
“好东西?”王宁举起手里的药渣,“这是野葡萄!你用没成熟的野葡萄冒充女贞子,不怕吃死人吗?”
围观的村民越来越多,纷纷议论起来。张老汉拄着拐杖挤到前面:“我说呢,昨天买了孙老板的药,喝着一股酸味,怪不得喝完更晕了!”
孙玉国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他指着王宁骂道:“你胡说!这就是冬青子!是你嫉妒我生意好,故意找茬!”
“是不是,让大家看看便知。”王宁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里面是他挑拣好的女贞子,“大家看清楚,真正的女贞子,形状椭圆,表面有白霜,砸开是单颗种子;孙老板这‘药’,圆球形,无白霜,多籽,味道酸涩——这是后山没成熟的野葡萄,性寒且无毒,但毫无滋补肝肾之效,空腹喝还会伤脾胃!”
村民们拿起两种果实对比,果然如王宁所说。刘婶气得发抖,冲上去要撕孙玉国的告示:“你这黑心肝的!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拼命!”
孙玉国慌忙躲到郑钦文身后,嘴里还硬气:“你们别听他胡说!这是新采的冬青子,还没晾干,所以看着不一样!”
“新采的?”一个清冷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众人回头,只见一个穿月白道袍的女子站在那里,腰间系着个药囊,露出半截桃木药铲。她头发用木簪挽起,额前几缕碎发被晨风吹动,眉眼清冽,像极了山里的清泉。
“林前辈!”王宁又惊又喜。
林婉儿走到近前,拿起孙玉国的“药”闻了闻,又看了看王宁手里的女贞子,淡淡道:“女贞子需霜降后采摘,此时果实饱满,白霜厚,性凉而滋阴;未霜降的青果,不仅无效,还带青涩之气,伤脾胃。何况这根本不是女贞子。”她转向村民,“孙老板连药材都认不清,还敢开药方?”
孙玉国见她气度不凡,不敢顶撞,只是嘟囔:“你是谁?凭什么说我认不清药材?”
“凭这个。”林婉儿从药囊里掏出一本泛黄的《本草图经》,翻开其中一页,“自己看,女贞子的形态、采摘时节,写得明明白白。”
孙玉国哪里看得懂,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刘二狗偷偷拉他的衣角,被他甩开。
“我看你是王宁请来的托!”孙玉国嘴硬道,“大家别信他们!我的药就是好!”
“好不好,让刘婶儿子的脉象说话。”林婉儿说着,往刘婶家走去。王宁紧随其后,村民们也跟着去看热闹,孙玉国骑虎难下,只好硬着头皮跟上。
刘婶儿子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嘴唇干裂。林婉儿三指搭在他腕脉上,片刻后说:“脉细数,舌红苔少,本是肝肾阴虚,却因误食酸涩野果,损伤脾胃,导致水湿内停。”她转向王宁,“用炒女贞子三钱,配茯苓、白术各二钱,先健脾,再滋阴。”
王宁点头,立刻让王雪回家取药。张阳跑得快,自告奋勇去了。药很快煎好,刘婶儿子喝下后,不到半个时辰,果然不吐了,脸色也缓和了些。
村民们这才彻底相信,纷纷指责孙玉国。孙玉国见势不妙,偷偷让郑钦文去报官,向恶人先告状。
回到百草堂,林婉儿坐在竹椅上,接过张娜递来的药茶。她看着院子里晾晒的女贞子,说:“我在后山看到几棵老树,果实被人糟蹋得厉害,枝丫都折断了。”
穿越加重生,妥妥主角命?篆刻师之道,纳天地于方寸,制道纹于掌间!且看少年段玉重活一世,将会过出怎样的精彩?...
言安希醉酒后睡了一个男人,留下一百零二块钱,然后逃之夭夭。什么?这个男人,竟然是她未婚夫的大哥?一场豪赌,她被作为赌注,未婚夫将她拱手输给大哥。慕迟曜是这...
盛夏不老不死了上千年,看尽了想到想不到的各种热闹。没想到,她却也成了别人眼里的热闹,在一群不靠谱参谋的参谋下,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本闲初心不改,这本立志要写回言情了!...
化神境修士陈默,与小师妹双双陨落后,竟然重回地球的高三时代?!前世初恋,陈默不屑一顾。前世敌人,陈默一拳打爆。前世你看我不起?今世我让你望尘莫及!...
一觉醒来,世界大变。熟悉的高中传授的是魔法,告诉大家要成为一名出色的魔法师。居住的都市之外游荡着袭击人类的魔物妖兽,虎视眈眈。崇尚科学的世界变成了崇尚魔法,偏偏有着一样以学渣看待自己的老师,一样目光异样的同学,一样社会底层挣扎的爸爸,一样纯美却不能走路的非血缘妹妹不过,莫凡发现绝大多数人都只能够主修一系魔法,自己却是全系全能法师!...
音乐影视绘画书法雕塑文学你都懂?略知一二。都会一点的意思?嗯,都会亿点的意思。怀揣系统,靠艺术征服世界,成为各界人士顶礼膜拜的无冕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