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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宁把方子写下来,又指着药箱里的金樱子:“这味药是关键,能涩肠却不滞邪,配着黄连清湿热,木香行气,正好对症。”他忽然想起什么,“只是金樱子不多了,云栖岭的被砍了大半,芦苇荡的采得差不多了……”
“我知道哪里有!”门外传来林婉儿的声音。她穿着件蓑衣,道袍下摆沾满泥雪,怀里抱着个竹篓,里面是满满一篓金樱子,枝上还挂着冰碴,“云栖岭深处那株老金樱子,周围发了不少新苗,我让人采了些,够镇上用几天的。”她摘下斗笠,发间的金樱子花早冻成了冰花,“家师说,金樱子耐寒,越冷药性越足,这场雪正好让它收得更紧实。”
陈吏接过金樱子,见果实上的刺裹着冰,却依旧锋利,不禁赞叹:“果然是护药之锋!”他立刻让人按方子配药,分发给各家各户,又在镇口设了施药点,让王宁和林婉儿坐诊。
接下来的几天,百草堂成了抗疫的前线。王宁白天坐诊,晚上配药,眼窝熬得发黑,月白色长衫上沾满药渍,却依旧精神矍铄。张娜和王雪帮着煎药、送药,累得倒在药箱上就能睡着。林婉儿则带着几个村民去云栖岭采金樱子,回来时常常冻得说不出话,却总先把最饱满的果实送到王宁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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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傍晚,刘二狗忽然扶着他老娘闯进来。老太太泻得脱了形,嘴唇发青,刘二狗扑通跪下,磕得头破血流:“王大夫,我知道错了!以前不该帮孙玉国害人!求你救救我娘!”他的破棉袄上全是泥,“我娘……她就信你的药。”
王宁没多说什么,赶紧诊脉开方。张娜端来药时,刘二狗非要自己先尝,苦得龇牙咧嘴,却还是逼着老娘喝下去。看着他笨拙地给老娘盖被子,王宁忽然对林婉儿说:“人啊,就像这金樱子,有时候看着带刺扎人,心里未必坏透,只是没找对地方。”
林婉儿正用剪刀剪金樱子的蒂,闻言笑了:“所以才要炮制啊。”她把剪好的果实倒进酒坛,“就像这金樱子,得去刺、去籽、酒蒸,才能把涩味里的火气去掉,留下纯良的药性。人也一样,得经点事儿,磨磨棱角,才知道好歹。”
七日后,疫痢终于被控制住。镇上解除封镇那天,阳光格外好,照在雪地上晃得人睁不开眼。陈吏带着百姓来谢王宁,手里捧着块“妙手回春”的匾额,却被王宁婉拒了。“要谢就谢这金樱子吧。”他指着药铺后院新栽的金樱子苗,“是它的涩,留住了大家的正气。”
林婉儿要走了,站在云栖岭下,道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家师说,还有更需要我的地方。”她递给王宁一个布包,里面是那株百年金樱子的种子,“等开春种下,几年后又是一片好药材。”她的金樱子核耳坠在阳光下闪着光,“记住,涩不是顽固,是坚守;锐不是伤人,是护善。”
王宁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山林里,手里的种子沉甸甸的。张娜走过来,给他披上棉袄:“陈吏说,孙玉国在牢里也得了痢病,非要金樱子药,该不该给?”
王宁想起祖父的话:“医者面前,只有病人,没有仇人。”他转身从药箱里取出些金樱子,交给狱卒,“告诉他,药是救人的,不是害人的,若还执迷不悟,再好的药也救不了他。”
夕阳落在百草堂的匾额上,“医者仁心”四个金字在雪光里格外亮。王雪正在给金樱子苗浇水,嘴里哼着新编的歌谣:“糖罐子,满身刺,涩涩苦苦藏着甜……”王宁靠在门边,看着张娜腕间的金樱子核手串,忽然觉得这寒冬里,最暖的不是炭火,是这带着刺的温情,是这藏在涩里的甜。
惊蛰刚过,百草堂后院的金樱子抽出新绿。王宁蹲在苗床边,手里捏着把小铲子,小心翼翼地给幼苗培土。晨露落在他的月白色长衫上,洇出淡淡的水痕,袖口磨破的地方补了块青布,是张娜的手艺,针脚细密得像金樱子的藤蔓。
“哥,你看这株!”王雪举着个陶罐跑过来,辫子上系着根红绳,是用金樱子藤编的,“去年从云栖岭移来的老根,发新芽了!”陶罐里的金樱子根缠着块旧布,布上绣着半朵桔梗花——那是林婉儿留下的,她说老根怕冻,得用带药香的布裹着。
王宁放下铲子,指尖抚过嫩芽上的细绒毛。这株正是林婉儿发现的百年金樱子老根,去年冬天差点冻死,亏得张娜每天用温水浇灌,才熬了过来。“雪丫头,记着多施些草木灰,这东西喜肥,还能防虫害。”他望着院墙那边,回春堂的封条已经撤了,却迟迟没人接手,门框上的蛛网结了一层又一层。
忽然间,街口传来熟悉的铜铃声。钱多多骑着头毛驴,背上驮着个大竹筐,老远就喊:“王大夫!好消息!”他翻身下驴时,绸缎马褂上的盘扣松了两颗,露出里面新缝的衬里——用金樱子花染的淡黄色,“县里药局来订金樱子,说去年咱们镇的方子管用,要批量炮制呢!”
竹筐里滚出个红布包,打开来是本线装书,封面上题着“金樱子炮制药法”,字迹娟秀,是林婉儿的手笔。王宁翻开第一页,夹着片压平的金樱子花,旁边写着:“采时选晴日,去刺用竹刀,酒蒸需三沸,晒足七日阳。”墨迹旁画着株金樱子,藤蔓上挂着个小罐子,罐口飘出三缕香气,像极了“糖罐子”的模样。
“林姑娘还说啥了?”张娜端着刚熬好的金樱子粥从厨房出来,素色布裙上别着朵新鲜的金樱子花,鬓边的银簪换了样式,簪头是个小小的金樱子果实,“上次托人带的信,她回了吗?”
钱多多挠挠头,从怀里摸出封信:“她说在南边发现了野生金樱子林,要在那儿建个药圃,让我把这图谱给你,说‘药者仁心,不在庙堂在田间’。”他指着竹筐里的药材,“这是她寄来的新种,说是比咱们这儿的结果大,刺还少些,却更耐旱。”
王宁展开信纸,林婉儿的字迹里混着些泥土痕迹,说她在岭南见到一种金樱子,果实成熟时会裂开,露出鲜红的果肉,当地百姓叫它“开口笑”。“原来金樱子也有不藏着掖着的时候。”王宁把信纸折好,夹进祖父的药书里,“涩是收敛,开口是绽放,倒也有趣。”
正说着,刘二狗扛着捆柴禾站在门口,粗布短褂洗得发白,腰间别着把砍柴刀,刀柄缠着金樱子藤。“王大夫,”他把柴禾靠在墙上,手在衣襟上蹭了又蹭,“我娘让我送些劈柴,说去年多亏了你……”他脚边放着个布包,打开来是些饱满的金樱子,“这是我在云栖岭采的,没敢多采,留着结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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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雪接过布包,见果实上的刺被仔细剪过,忍不住笑:“二狗哥,现在知道护着药材了?”
刘二狗的脸涨得通红:“陈吏说让我跟着学采药,以后做个正经药农。”他挠挠头,“孙玉国上个月放出来了,据说去了外地,再也不回来。”他望着后院的金樱子苗,“我想在云栖岭种些金樱子,王大夫,你能教我吗?”
王宁点头时,张娜端来两碗金樱子粥,撒了把桂花。“尝尝今年的新米,配着金樱子熬的,”她把碗递给刘二狗,腕间的金樱子和手串轻轻碰撞,“林姑娘说,金樱子得和人亲近才长得好,你用心种,它不会亏待你的。”
午后的阳光穿过药铺的窗棂,落在柜台后的博古架上。最上层摆着个青瓷瓶,里面插着几支风干的金樱子花;中间层是去年炮制的金樱子肉,黑褐色的,透着酒气;最下层是个竹编的小篮,装着些金樱子核,是王雪攒着要穿手串的。
王宁坐在祖父留下的太师椅上,翻着林婉儿的炮制药法。忽然发现最后一页夹着张纸条,上面写着:“去年赠你的金樱子根,其皮可治风湿,其核能明目,其叶煎水可洗疮疡——此物全身是宝,唯需懂它之人。”墨迹末尾画了个小小的笑脸,像极了裂开的金樱子果实。
“王宁,”张娜走过来,手里拿着件新做的长衫,月白色的料子上绣着暗纹,是金樱子的藤蔓图案,“试试合不合身?明天县里药局的人要来,总得体面些。”她帮王宁系好盘扣,指尖在他胸口的药渍处停了停——那是去年疫痢时沾的黄连汁,洗了半年也没褪尽。
王宁站起身,长衫的下摆扫过药碾子,发出轻微的响动。后院传来王雪和刘二狗的笑声,他们正在给金樱子搭支架,竹条纵横交错,像张撑开的网,等着藤蔓攀爬。钱多多则在清点药材,时不时哼起新编的药歌:“金樱子,刺儿尖,涩涩苦苦藏着甜;固精气,止泻痢,仁心一片护人间……”
暮色渐浓时,王宁推开后院的门。夕阳把金樱子的影子拉得很长,老根抽出的新藤已经攀上竹架,叶片在风中轻轻摇晃,像无数只小手在招手。他忽然想起祖父说过,好药材得经三冬两夏,才能成气候;好医者得历千病百痛,才能懂仁心。
张娜端来油灯,灯光落在王宁的手背上。那双手布满老茧,指节粗大,却能分辨金樱子的真假,能掂量药材的轻重,能握住病人的脉息。此刻,他正轻轻抚摸着金樱子的尖刺,刺尖的锋芒映着灯火,像极了藏在涩味里的光。
“明年花开时,林姑娘该回来了吧?”张娜望着天边的晚霞,晚霞的颜色像极了熟透的金樱子。
王宁点头,目光落在竹架最高处。那里有个刚结的小果实,青绿色的,浑身是刺,却已经显露出“糖罐子”的形状。他知道,用不了多久,这果实会紫得发黑,会甜中带涩,会等着懂它的人摘下,把那份藏在刺里的温情,传给更多需要的人。
夜风拂过百草堂的匾额,“医者仁心”四个字在月光下泛着柔光。远处的云栖岭传来隐约的虫鸣,像是在应和着药铺里的碾药声,一圈圈荡开,混着金樱子的涩香,漫过整个百草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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