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最后,他捏起一点陈货的碎末,举到阳光下:“这种陈草豆蔻,放了五年以上,燥性早就变了质。大家闻闻——”他松开手,风卷着药末飘过人群,“是不是有股子霉味?”
人群里发出一阵吸气声。李婶挤上前来,拿起颗新草豆蔻:“我前几日喝的药,就是这个味!喝完肚子暖乎乎的,一点不燥得慌。”她又闻了闻陈货,立刻皱起眉头,“这陈的闻着就呛人,难怪赵伯喝了出事!”
孙玉国站在石碾上,脸涨得像猪肝色。“你……你这是耍花样!”他抓起自己带来的药包就要砸,却被林婉儿拦住了。
姑娘伸出手,指尖在药包上轻轻一捻,粉末从指缝漏下来,在阳光下看得格外清楚。“孙掌柜,你这药包里,除了陈草豆蔻,还掺了不少滑石粉吧?”她的声音不大,却像药铃一样穿透人群,“为了压秤,连这种东西都敢加,你就不怕吃坏了人?”
这话像颗炸雷,村民们顿时炸开了锅。刘二狗想往后缩,被几个年轻村民抓住了胳膊。“说!你们是不是还卖给别人这种药了?”有人举着手里的药包质问,那褐色的粉末和孙玉国手里的一模一样。
孙玉国慌了神,从石碾上跳下来就想跑,却被赵伯拦住了去路。老人虽然虚弱,腰杆却挺得笔直:“孙玉国,你给我句实话,上周卖给我家老婆子的‘养胃散’,是不是也掺了这陈草豆蔻?”
眼看瞒不住了,孙玉国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抱着赵伯的腿哭起来:“赵伯,我错了!我就是被钱迷了心窍!钱多多说这陈草豆蔻便宜,我就……我就收了两担……”
钱多多在人群后听得腿肚子发软,刚想溜,就被张阳用竹杖挡住了去路。老药师的眼睛眯成一条缝,杖尖指着他的算盘:“你这商人,只知算计银钱,就不知‘药行欺客,天理不容’?”
王宁没理会哭闹的孙玉国,转身对村民们说:“草豆蔻是好药,但得用对地方。像李婶那样受了寒湿的,用它能散寒湿、止呕吐;可像赵伯这样阴虚的,碰都不能碰。”他从药箱里拿出几张画,上面是草豆蔻的植株和药材图,“大家记住,买药要看成色,用药得看体质。以后要是拿不准,就来百草堂问问,我免费给大家辨药。”
村民们纷纷点头,有人已经开始把孙玉国卖的药往地上扔。王雪站在哥哥身边,看着那些被踩烂的假药,突然明白张药师常说的“药德”是什么——不是挂在嘴边的规矩,是手里握着药材时,那份掂量分寸的用心。
林婉儿收拾好竹篮,药铃声在喧闹中格外清亮。她走到王宁身边,把一串晒干的麦冬放在他手里:“赵伯的药里,还是加些这个好。草豆蔻的燥气虽去,但阴虚的底子得慢慢补。”
夕阳把老槐树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散落的药末和饱满的草豆蔻上,像一幅明暗交错的画。王宁看着掌心的麦冬,又看了看被村民围住的孙玉国,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说的话:“药能救人,也能害人,全在用药人的心。心正了,药就正了;心歪了,再好的药也会变成毒。”
他转身往回走,药箱里的草豆蔻随着脚步轻轻晃动,发出细碎的碰撞声,像在应和着巷口渐起的暮色。张娜跟在后面,悄悄握住他的手,掌心的温度混着药香,在微凉的晚风里,格外让人安心。
晨光透过百草堂的雕花窗棂,在药柜上投下细碎的光斑。王宁正用桑皮纸包着草豆蔻,指尖划过纸面发出沙沙轻响,淡棕色的种子团在纸上滚出浅浅的弧线。张阳坐在对面的竹椅上,用细毛刷清理着一枚铜药臼,刷柄上的包浆被摩挲得发亮。
“村口的老槐树底下,今早挂了块木牌。”老药师忽然开口,毛刷停在药臼的纹路里,“是林婉儿姑娘挂的,说巳时要在那里辨药,邀了全村人去。”
王宁包药的手顿了顿。桑皮纸裹着草豆蔻,轮廓圆实得像颗温玉。“她是想彻底理清草豆蔻的是非。”他把药包系上红绳,放在“温燥”类的药格里,与干姜、厚朴挨在一起,“孙玉国虽已认错,但村民心里的疙瘩还没解开。”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张娜端着刚熬好的药茶进来,青瓷托盘上的茶盏冒着热气,陈皮与甘草的甜香漫开来。“钱多多一早送来了新采的草豆蔻,说要赔罪。”她把茶盏放在王宁手边,银簪在晨光里闪着柔和的光,“我看他这次是真怕了,药篓里的蒴果还沾着露水,绒毛都支棱着。”
正说着,王雪背着药篓从外面跑进来,粗布裙摆沾着草叶。“哥,村民们都往老槐树那边去了!”她抹了把额角的汗,篓子里的草豆蔻标本晃了晃——那是她特意留的整株样本,叶片披针形,顶端的穗状花序还缀着几朵干枯的白花,“李婶说要把家里剩下的药都带去,让你给长长眼。”
王宁拿起药箱,里面除了常用的药材,还放着本泛黄的《本草衍义》。走到门口时,他回头看了眼炮制坊,竹匾里的草豆蔻正在阳光下舒展,淡棕色的假种皮泛着细密的光泽,像被晨露浸过的琥珀。
老槐树下早已聚满了人,树干上新挂的木牌用朱砂写着“辨药会”三个大字,墨迹还带着湿润的光泽。林婉儿站在石桌旁,竹篮里摆着各式药材,草豆蔻的鲜品、干品、炮制品一字排开,旁边还放着盏酒精灯,铁锅里正煎着药,蒸腾的雾气里飘着温润的药香。
“王掌柜来了!”有人喊了一声,村民们自动让出条路。王宁走到石桌前,看见孙玉国也在,他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粗布褂子,手里攥着个布包,见了王宁,头埋得快抵到胸口。
林婉儿提起煎药的铁锅,用长柄勺舀出些药汁,倒在白瓷碗里。琥珀色的药汁泛着细密的泡沫,香气里带着草豆蔻的辛香,却比寻常煎剂多了几分清甜。“这是用草豆蔻配山药煮的,”她把药碗递给李婶,“您尝尝,是不是比上次的药更温和些?”
李婶抿了一口,眼睛亮起来:“是呢!上次喝着有点辣嗓子,这个甜丝丝的,舒服多了!”
王宁接过话头,拿起颗草豆蔻种子:“草豆蔻性温燥,单用久了容易伤津。配伍山药这种甘平的药材,既能保留它燥湿行气的功效,又能中和燥性,这就是‘配伍制其偏性’的道理。”他翻开《本草衍义》,指着其中一页,“古人早就说过,‘草豆蔻,须与补气药同用,则无过燥之弊’。”
孙玉国突然往前迈了一步,把手里的布包放在桌上。里面是些褐色的药末,混着细碎的草茎。“这是我剩下的陈草豆蔻,”他声音发涩,指节捏得发白,“我昨天把它们都倒出来了,才发现里面还掺了不少枯草,根本不能入药。”他从怀里掏出个钱袋,往桌上一倒,铜钱滚得叮当响,“这是我赚的昧心钱,全给赵伯当药费。”
赵伯坐在竹椅上,脸色好了许多,闻言摆了摆手:“钱我不要,你以后好好做药,别再害人就行。”老人拿起颗新草豆蔻,在手里转着圈,“王掌柜教我辨认的时候说了,好药得有好良心,这话我记着了。”
人群里响起一阵叫好声。王雪趁机举起手里的标本,蒴果上的粗毛在阳光下看得格外清楚:“大家看!新鲜的草豆蔻蒴果是黄色的,摸起来硬邦邦的,里面的种子团像小橘子瓣,闻着有股清香味。”她又拿起个干瘪的陈果,“这种陈的捏着发软,种子团发灰,闻着有霉味,千万不能买!”
张阳走上前,将草豆蔻的炮制品分给村民们传看。老药师的手虽然布满皱纹,却稳得很,捏着种子团的力道刚好能让大家看清断面:“炮制的时候,得用盐水泡三个时辰,再用文火炒到发黄。你们看这断面,是不是又匀又亮?”
钱多多挤到前面,手里举着本账册,算盘打得噼啪响:“我保证!以后给百草堂送的草豆蔻,全是当年的新货,要是掺了陈的,任凭大家处置!”他说着,从药篓里捧出把草豆蔻,褐色的蒴果在阳光下泛着油光,“不信你们闻闻,这新鲜的香味!”
林婉儿提起铁锅,把剩下的药汁倒进竹桶里。“这药留给大家,谁要是受了风寒,腹胀呕吐,舀一勺冲开水喝,能好受些。”她把桶递给旁边的妇人,药铃声轻轻晃响,“不过记住,要是觉得口干舌燥、心里发慌,就千万别喝,那是阴虚的征兆,得用玉竹、麦冬来调。”
穿越加重生,妥妥主角命?篆刻师之道,纳天地于方寸,制道纹于掌间!且看少年段玉重活一世,将会过出怎样的精彩?...
言安希醉酒后睡了一个男人,留下一百零二块钱,然后逃之夭夭。什么?这个男人,竟然是她未婚夫的大哥?一场豪赌,她被作为赌注,未婚夫将她拱手输给大哥。慕迟曜是这...
盛夏不老不死了上千年,看尽了想到想不到的各种热闹。没想到,她却也成了别人眼里的热闹,在一群不靠谱参谋的参谋下,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本闲初心不改,这本立志要写回言情了!...
化神境修士陈默,与小师妹双双陨落后,竟然重回地球的高三时代?!前世初恋,陈默不屑一顾。前世敌人,陈默一拳打爆。前世你看我不起?今世我让你望尘莫及!...
一觉醒来,世界大变。熟悉的高中传授的是魔法,告诉大家要成为一名出色的魔法师。居住的都市之外游荡着袭击人类的魔物妖兽,虎视眈眈。崇尚科学的世界变成了崇尚魔法,偏偏有着一样以学渣看待自己的老师,一样目光异样的同学,一样社会底层挣扎的爸爸,一样纯美却不能走路的非血缘妹妹不过,莫凡发现绝大多数人都只能够主修一系魔法,自己却是全系全能法师!...
音乐影视绘画书法雕塑文学你都懂?略知一二。都会一点的意思?嗯,都会亿点的意思。怀揣系统,靠艺术征服世界,成为各界人士顶礼膜拜的无冕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