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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 被折腾得焦头烂额（第2页）

“什么事……封少爷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你脾气还是这么冲，依旧没什么长进。”

封瑾言把剩下的红酒喝光，扬手直接将杯子扔了出去，玻璃和茶几撞击，登时发出一声碎裂的炸响，惊得王宪蒙往后窜了下。

“我还真就不知道你找我是什么事，是你当初跑赛伸那一脚，差点让我摔飞出去？还是用冰把我眼角砸出了个血洞？要么就是……用你这张破嘴把我和叶向晚的关系捅了出去的事？”

王宪蒙闻言，瞬间瞳孔里跟地震了一样，他这次还是抱着侥幸的心理来的，但没想到封瑾言这架势，根本是要新账旧账一起算。

封瑾言其实并不是个多记仇的人，但奈何这些事情里都有叶向晚深刻的影子在。

“我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那都是小时候不懂事，封……爷你这怎么都还记得呢。”

王宪蒙咽了口唾沫讪笑道，这次都改口叫封爷，看来是心虚了。

“小时候不懂事，那现在懂事了么？找人泄标这违法的事也能干得出来？还干得这么粗糙？你是生怕别人发现不了么？”

王宪蒙紧咬着后槽牙，细密的汗珠都从鼻尖胃了出来，他手指纠缠在一起半天，才斟酌的着开口：“我家公司……最近资金出了点问题，这次投标几乎是赌的最后一条路了……”

王宪蒙忽然站起身，封瑾言的保镖立刻一把给他按了回去，王宪蒙情绪有些激动地说：“封爷，我不求别的，就是，你可不可以不要提供证据……这之后你管我要什么都行！只要没有证据，我们就算声誉被毁了，以后也还有重头再来的机会！但如果你……”

封瑾言突然冷冷一笑，紧接着就跟触发了什么开关一样，笑得浑身都在颤抖，仿佛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最后连眼底都红了。

王宪蒙呆愣地看着这场景，后边的话一下被噎了回去，他也不知道是哪句话说得能让封瑾言有这种诡异的反应。

这人看着好像是在笑，但那双幽深的瞳仁里浸满的悲伤，饶是他这个不明就里的局外人，也看得喉咙一哽，莫名有些酸涩。

“你也真敢说……”

过了半晌，封瑾言才止了笑，他眯了眯眼，往前半倾着身子，胸腔里的戾气透过如雕刻般的五官，极具压迫性地在周围空气中弥散开来。

他双目通红，嗓音嘶哑地开口：“我要你给我后悔药吃你能给么？我要你把我这七年还给我你能给么？我要你把以前那个满眼都是我的叶向晚还给我你能给么？”

封瑾言猛地站起身，一把拽住王宪蒙的领子，生生把他从沙发上拎了起来。

“你这玩意居然还有脸过来求我？你就庆幸杀人不犯法，不然你早就在荒山野岭碎成一滩尸块！你知道叶向晚这些年因为你活成什么样了么？！你知道因为你我做出什么事了么？！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有多想见她，但我却恨不得一刀捅死自己！”

封瑾言用力把王宪蒙扔回了椅子，他浑身都抑制不住地颤抖，带着哽咽的尾音死死抓住胸口的衣服，像是那里有什么东西正在迅速崩裂，溃不成军。

“我就是想和她像以前那样说说话……可都不行……谁能来帮帮我……你告诉我，有谁能来帮帮我？！”

封瑾言像是整个人都有些脱力了一般，往后倒退几步，悲伤碎成一片化在眼尾的猩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