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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野冷眼旁观,甚至示意原本想来阻止的手下退回去。
片刻,门还真被庄爻给缷掉了。
不过庄爻也没好到哪里去,枪伤的口子又裂开了。
爬起来的着急,他的衣服维持了之前手下给他上药时的情况尚未拢好,将他身前的那些挨了棍子的抽痕和印痕一览无遗地展现出青、红、紫三种交错的颜色。
发肿那就是无疑的了。
庄爻无视闻野,迫不及待地往阮舒的房间里去:“姐!”
杵在门口的闻野猛一把将他推开。
一时没防备,庄爻连连往后退,直至后背撞上墙,他才堪堪稳住身形,没有摔倒。
庄爻冰冷下脸,捂了一下伤口,快速朝闻野冲过去。
两人顿时打到了一块。
本就负伤的庄爻终究是落了下风,没多久便被打趴在地上。
“你自己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闻野高高在上地站着,讥诮,“可别说你小时候有段时间曾经和我一起接受过训练,我可不想被别人看扁以为我的水平和你差不多。”
他抬出脚尖,不轻不重地踢了踢他:“你都是被里头那个女人给耽误的。不是老早就和我谈你以后的打算?都打算到哪里去了?一个大男人成天像下人一样跟在个烂女人身边,你也不嫌丢人?”
庄爻没做任何反驳,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从地上爬起来,然后拖着身体站起来。
“说完了是吗?”他问。
闻野看着他浑身是灰尘又鼻青脸肿的狼狈样,挑眉。
庄爻撞开闻野的肩膀,又尝试往里走。
闻野偏和他杠上了,再次将他推开:“怎么不还手了?还不动了?那怎么还有力气要进去找那个女人?还是怂了?虽然以前也觉得你没用,但也不至于没用成现在的程度。”
庄爻已经没什么力气了。
扶住墙,他迎视闻野。
闻野从他的眼神里读出可笑之意,眯眼:“男人之间有什么话直接说,别在那儿给我阴阳怪气的。”
“呵,”庄爻总算有了反应,一开口就是反唇相讥,“再怎么阴阳怪气,也不如你。你才是鼻祖。”
闻野的脸臭下来:“看来你还嫌挨的揍不够多。”
庄爻深呼吸两口气,重新走过去,心平气和和他打商量:“让我进去。她是不是又孕吐了?你是不是有话梅和陈皮?在哪里?或许可能先给她缓缓。”
“你以为你现在在这里是什么身份?哪来的脑子提这么多要求?”闻野吊高两颗眼珠子,蔑视,“你就是个我可以随时杀掉的自投罗网的俘虏。你欠我的,还没有还完。这里也是我的地盘,你能上哪儿不能上哪儿能见谁不能见谁,都得听我的。”
“所以我为什么不能见她?”庄爻问。
“因为我不允许。”
“你为什么不允许?”庄爻打破砂锅。
“我刚刚的话你没听明白吗?”闻野反诘。
“听明白了。我呆不呆她的身边,是我的自由。现在我问的是,你哪门子来的不允许?给我一个理由。”较之方才,庄爻的语气稍有浮动,不过整体依旧算平稳,没和闻野爆出火花。
闻野却隐隐自带火花:“哪门子的理由?我又为什么要给你理由?”
庄爻面露讥嘲,扎扎实实明明白白的讥嘲,夹杂些许同情和怜悯。
闻野被激怒:“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庄爻从容。
越是这样,闻野的情绪越被激发。
庄爻意识到着并非自己的本意,恢复心平气和:“闻野,我谢谢你,还记得那次我和你的谈话,关心我的去向。”
闻野冷嘲,“我随口一说,你就当作我是在关心你的去向?你自作多情的毛病全跟那女人学来的吧?”
庄爻不受他的影响,继续自说自话,“我当时说过,等她安定下来后,我会到处走走,做我自己想做的事。但现在她接二连三遇到麻烦,即便我邦不到她太大的忙,起不了大作用,我也没办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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