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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臾,约莫子弹全部打光了,才终于消停。
吕品火速去备药,耳朵内的对讲耳机传来手下的一个消息。
房间里,闻野朝着窗帘飘拂的窗口丢出枪,愤怒和羞辱经此一遭发泄却仍旧未得半分缓解。
吕品在这时叩门:“Boss……”
闻野拔掉肩膀上木条,扔出去:“滚!”
吕品却还是冒着被他发脾气的风险进来,肃色道:“Boss,在酒店里发现雄仔的手下,刚刚跑来偷袭的兴许是同一拨人。我们先离开这儿,过境去樾南继续我们的原定行程,其余的事情留给下面的人处理。”
这完全是他斟酌过后的说辞。
他咽下的重点其实是:“我们的人之前被傅令元伤了好几个,对我们不太有利。而且Boss你现在也受了伤。”
没出口是碍于Boss的自负,不可能在当着Boss的面再说“准备不充足、暂且对付不了雄仔的大批人,只能先跑路”之类的丧气话。
闻野蹭地从地上坐起,仄声:“很好,自己送上门来的人头。”
吕品不知道方才具体发生了什么,但竟然能把Boss伤成这样,Boss的这种状态他也是非常清楚的,明显为受辱之后亟需找出爆发口。
吕品却是有所考虑,心里犯愁该怎么委婉地劝一劝,突然听到“咚”地一声。
正是闻野失血过多晕过去。
…………
这边阮舒则刚醒过来,一睁眼发现自己枕在一个人的大月退上,而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垂首下来看她的一张傅令元的脸。
阮舒微怔,旋即眨眨眼,凝注着她,未出声。
傅令元沉洌着眉心,两只湛黑的眼珠子有点冷地慑着她,紧抿着薄唇,更是缄默的。
相对无言两三秒,阮舒伸手捏了捏他的脸。
傅令元黑脸。
阮舒忽地旋开笑容,手臂勾住他的脖子,拉低他的脸,也从他的月退上起高身体,吻住他。
傅令元先是不予回应,然后突然咬了她一口。
“你干嘛?”阮舒松开他的唇,眉心蹙成小疙瘩。
“我才要问你干嘛。”傅令元捏住她的下巴,“不认得我了还是怎么的?盯我那么久?”
阮舒不答,反问:“你和闻野约定见面的时间不是明天下午?我现在怎么在你这儿了?你怎么找到我的?还是说我睡太久,现在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了?”
“我先问你的。你先回答我。”傅令元强调。
“闻野做了什么?”阮舒凤眸轻狭,“又在你这儿玩花样挑拨离间了?”
“回答我的问题。”傅令元再次沉声。
阮舒早从“不认得我了”几个字眼里揣度出意味儿:“看来你已经见过你的那张人皮面具。并且还怀疑我认错人。”
傅令元似未察她神情间多出了分清冷,执拗问:“为什么一睁眼盯我那么久?”
“是你先不说话的。”阮舒恼着推他,要坐起来。
傅令元把她按回他月退上:“明明是你先不说话。”
毫无实质性的对话!阮舒气呼呼挣扎。
阮舒循向垂眸,看到因为自己蹬月退的动作,两条大白退果着,才发现自己穿的是酒店的睡袍。
她顿时惊了一惊:“我的衣服呢?!”
傅令元的脸更进一步要黑成锅底了,搂紧她,霍地低头掠,夺她的唇,舌,另外一只大,掌带着糙茧按到她的退上,慢慢往上摩挲……
因为,她是真的很想念他,很想,很想,那股想要他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他们本来是夫妻,在这种事情上根本就没有必要压制。而且,此刻她也只是手受伤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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