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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陈青洲……她一直相信,陈青洲这个人,起码在遇上傅清辞之后的那个陈青洲,假若没有家世和身份的限制,应该是更愿意当一个普通人,和傅清辞过平凡的日子。否则也不会有荣一所说的,陈青洲曾经一度为了傅清辞,离开过青门。
而傅令元呢?明明出生在根正苗红的家庭,如果发现自己原来是个私生子,母亲还是黑大老陆振华的妹妹,又与傅丞的父子关系不合,导致青春期叛逆,确实可以理解。
但仅仅因此就彻底走上黑路子,总是欠缺乏点说服力的。她琢磨着,吸K进局子,多半只是他出国的契机。应该还发生了其他事,才是较为关键的缘故。
思索着,她略略一顿,补充着说:“纯粹是我个人的一点点好奇心,没有真要探究的意思,你不用放在心上。”
傅令元勾唇:“你都已经说出来了,我怎么可能不放在心上?”
“你刚刚如果不问我,我是不会讲的。”阮舒说:“你可以像以前那样,不方便告知他人的事情,选择沉默,或者打马虎眼糊弄过去。”
傅令元眉头折起,纠正:“你不是‘他人’。”
“我也从来没有糊弄过你。”再纠正。
倒是较上真了的样子。
阮舒看着他,不作声,顷刻,微微往前,嘴唇轻轻触上他的脸颊:“嗯。我不是‘他人’。”
再触一下:“你也从来没有糊弄过我。”
她的举动令傅令元的脚步再度顿住了。
阮舒根本没能反应他究竟是怎么办到的,反正眨眼的功夫,她就从他的后背跑到他的胸前,从被趴在他的后背由他背着,变成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他的身前。
就像玩杂耍特技似的……
虽然他的技巧够稳,但也得多亏她自己反应足够敏捷,才不至于掉下去。
不过,倒不是他第一次如此了,她也算有经验……
而挂倒他的身前之后,他的唇即刻碾压上来,阮舒反抗都来不及。
直到被他亲完,她才得以在他的脖子上狠狠地掐:“你又犯什么毛病?”
傅令元额头贴着她的额头,笑:“你主动亲了我,我不得回礼?”
回个鬼……阮舒翻了个白眼。
傅令元又啄了啄她的嘴,脸上的表情彰显着他的高兴:“谢谢你,阮阮。”
因为她的话……?阮舒并不觉得有什么可谢的,在他身前掙了掙,示意他把姿势换回去:“你这样不累么?”
“为什么会累?”傅令元反问。
“你不累我累。”阮舒蹙眉——手得圈住他的脖子,退还得夹住他的腰。
傅令元听言挪了挪手的位置,将她托得更稳些:“这样你就不用担心了。”
“你有力气也不是这么用的好么?”这样明显把压力全兜给了他,他走路怪累的。
傅令元却是别有意味地笑:“嗯,我是还有力气没用完……”
阮舒:“……”
“没和你开玩笑,快让我回你背上去。”她继续抗议——现在这儿还没什么人,可马上就要走出去学校了,外面人来人往的,她怎么好意思和他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伤风败俗”?
“没关系。”傅令元将她的帽子拉拢,按了按她的后脑勺,压她的脸在他的肩上,“就当作我这个大叔抱了个高中生小姑娘。他们眼红我有的抱,想看就看,反正看的也是我的脸,看不着你的。”
他这分明小气鬼,还记恨着他先前被那群高中生认作猥、琐大叔。阮舒漠漠地接着他的玩笑:“诱、拐未成年少女……”
傅令元倒是笑着直接应下:“嗯,就是诱、拐。”
阮舒无语。
两人此时已回到运动场。
没有了学生,便只剩一些附近的居民,要么也是情侣,要么就是带着孩子,一片祥和安宁。
阮舒钝钝地杵在他的肩头,忽地听他开了口:“我确实没有正儿八经地交往过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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