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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为是傅令元被欺负,赌场的经理却告知,是傅令元自己赌输了钱,要赖账。
当场他就笑了。
然而,没等赌场的经理处理,一个小警花就跑来了……
“干嘛?一个大男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凝望另外一个大男人,很毛骨悚然。鸡皮疙瘩掉一地。”傅令元扭过头来,眼睛又黑又沉。
思绪被打断,陈青洲收住回忆。
两人对视一眼,眸光皆平淡,隐含着冷峻。
顿了顿,陈青洲继续步子,行至他身旁,由上自下瞧他:“想起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你被揍得脸肿得像猪头。”
“是么?”傅令元的表情写着“我不记得有那么一回事”,嘴里同时在说,“我记得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你在巴结我打听傅清辞的喜好。”
“得知你那副流氓痞性竟然是她的弟弟,我怀疑了整整三天。事实证明,你和她的确不是一个妈生的。”陈青洲自说自话。
“我告诉你傅清辞是男人婆喜欢养蜥蜴,你竟然真送她一只活的大蜥蜴,结果被她把蜥蜴直接甩你脸上。令我深度怀疑你的智商是不是还处于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的程度。”傅令元亦自说自话。
“就算有你从中作梗,我和她仍然在一起了。”
“那又怎样?最后不还是分开了?”
陈青洲应声将手中拎着的一打啤酒重重丢地上。
傅令元垂眸瞥了瞥。
复抬眸。
陈青洲已隔着酒瓶子的距离坐到地上。
“嘁,还真来了?不怕我在这里设下了埋伏暗杀你?”傅令元轻哧。
“单枪匹马就约我,不怕我把这里包围,了解了你?”陈青洲反问。
傅令元斜斜一扬唇,不接茬,兀自喝了口啤酒:“我以为你找不到这里。”
陈青洲没理会他,拆出一听啤酒,咔哒打开易拉罐,仰头灌了两口。
“悠着点喝,一会儿要是醉了,我是不会再驮你回去的。”傅令元戏谑。
陈青洲淡笑:“如今能有什么事值得买醉?”
“也对。”傅令元拿高酒瓶碰过去他的啤酒罐,讥嘲,“恭喜,终于要第二婚了。以为你准新郎,一定有很多事要忙,没想到还真来了。挺给我面子。”
清黑的眸子轻闪一下,陈青洲顺着他的碰瓶喝了一口酒,依旧口吻淡淡:“谢谢。”并表达祝福,“估计你也很快要第二婚了。”
傅令元眉心一冷,转瞬勾唇:“我和阮阮复婚的时候会补办第一次结婚落下的喜酒。”
陈青洲眼里带霜:“你再纠缠她,我一枪毙了你。”
“呵,”傅令元哂笑,“那你也等于失去她这个妹妹。”
陈青洲看他半刻,面无表情:“不要对自己太有信心。”
傅令元含沙射影:“你自己没能力守住自己的感情,别以为其他人也不行。”尔后咬字清晰,俨然在强调,“我和阮阮之间,与你们不一样。”
陈青洲眸中情绪翻覆,要与河面上笼起的蒙蒙雾气相接一般。
夜色越发浓,两人安静,各喝各的酒。
半晌,傅令元丢开第五个高酒瓶,率先打破沉默,语气不爽:“你以前喝了酒之后不是挺能唠的?今晚一句话不讲?”
陈青洲则丢开第三个空罐子,打开第四听啤酒,目光直视河面不挪,淡声:“只和你一起喝了那一次酒而已,就妄下判断说我能唠。”
“一次还不够?”傅令元从他手中抢走那尚未来得及喝的第四听啤酒,灌进自己的嘴里。
陈青洲侧过脸看他。
傅令元把自己的高酒瓶递过去给他:“还你的。一瓶抵你两罐啤酒。”
陈青洲没有客气,接过,先找开瓶器,没发现,便直接用牙齿撬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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