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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心理咨询室,阮舒扔下包,仰面朝天躺倒在床上。
手机里有今天联系的装修公司告诉她已经把样图发送至她的邮箱。
她随手翻了两下,懒得看,此时也没有心思去看——既然保健品的代理权她都不要了,公司就算注册下来,她暂时也没有产品可以卖。
脑子里反反复复回想的全是陈青洲的话。
她很纠结。
这款保健品她确实非常想要。她近期的心血全花在上面上,总不能竹篮打水一场空。
可……
思绪纠结得快要拧成麻花了。
烦躁地甩甩头,她强行压下,爬起来去浴室。
洗漱完毕,阮舒关了房间的大灯便上了床,闭上眼睛准备入睡。
双手搭在身、上时,指尖不经意抚过温凉的珠子。
心中顿了一顿,她睁开眼,垂着视线盯住玉髓子,手指轻轻地摩挲留有些许伤痕的珠子。
须臾,她将玉髓子从手腕上捋下来,身体靠进大熊的怀里,就着床头灯的昏黄,看到那些珠子上面仿佛流淌着光,每一颗都透亮。
静静凝视着,眼前便不由自主地浮现傅令元轮廓沉笃的面容。
三天了,不知道他的伤口愈合得怎样……
晃着神思,阮舒翻了个身,由靠着大熊,转为抱住大熊,将脸埋进大熊的怀里。
夜晚令一切显得那么静谧,反衬得窗外的蛐叫虫鸣非常热闹。
热闹却是只属于它们自己。
她将大熊抱得越发紧,思绪浮沉间,宛若感受到了他的心跳,和与他拥抱时一模一样,强劲有力,让她莫名地心安。
再一晃神,他的心跳便不见了。什么都没有。全部都是错觉。
心安亦随之消失,恢复成烦乱。
“呼……”阮舒偏头,脸从大熊的怀抱里暂且挣开,重重地呼吸新鲜空气,手从身边摸出手机,解锁屏幕,翻开电话薄,往下滑动,到达傅令元的一栏,手指在半空中停住,一阵犹豫。
好想给他打电话。见不到人,听一听声音也是好的……
这个时间点,他在干什么……?
睡了么……?
身边有人守夜么……?不会是那个……
她及时止住思绪,不让那个女人的名字闪现,但胸口还是不可避免地又闷上来一口浊气。
缓了缓,心中有了决定,她重新翻电话薄,找到栗青的号码,摁下。
“嘟——嘟——嘟——”的铃声机械而漫长,煎着人的心,一直未被接起。
大概栗青也已经休息了。
阮舒想。
垂了眼帘,她准备挂断。
“阮阮。”傅令元沉稳的声音毫无征兆地钻进她的耳朵里。
因为,她是真的很想念他,很想,很想,那股想要他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他们本来是夫妻,在这种事情上根本就没有必要压制。而且,此刻她也只是手受伤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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