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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冰箱?”傅令元兀自猜测,随即起身走过去,打开保鲜的那一层,取出装樱桃的盒子,再走到她面前,一手科科,一手樱桃,道,“再给它扎一身我瞧瞧。”
阮舒:“……”
“嗯?”傅令元又晃了晃。
阮舒扭头看向小刺郎,用眼神道:“这回是你爹金口玉言要我欺负你的。”
五分钟后。
才刚洗干净的科科背着满身的樱桃独自委屈地画圈圈。
傅令元忽视它的委屈,观赏得饶有趣味,甚至拿出手机给它拍了一张照片。
阮舒面无表情地双手抱臂站在一旁呈旁观者状,看了眼时间已是凌晨三点半,又问一遍:“你还不走?”
“过来。”傅令元唤她。
阮舒没动。
傅令元伸手拽她坐到他身边,手臂搂住她的肩,紧紧地挨着。
阮舒还没反应过来,便听耳边传出相机的一声“咔嚓”。
傅令元盯着手机屏幕,神色颇为满意:“嗯,第一张全家福。”
阮舒伸手要去抢。
傅令元已快一步收起他的手机。
阮舒蹙眉:“侵、犯我的肖像权,也总得让我看看拍成什么样吧?”
傅令元背对着她将科科送回纸盒子里:“你怎么拍都是漂亮的。”
阮舒:“……”
傅令元自纸盒子前起身,又兀自走去洗手,整副架势看起来就像把她这里当成他自己的地盘似的。
洗完手回来,经过她的书柜,他却是突然顿住了身形,转去书柜前,从中取下一份文件袋。
“不要乱碰我的东西。”阮舒快步上前阻止,伸手去夺。
傅令元侧一个身避开,手里已经将文件袋内的纸抽出来一部分,快速地浏览几眼,微折一下眉头:“你怎么会有警察局里的东西?”
阮舒这才得以抓住文件袋的一角,不悦地解释:“从马以那里借来的资料。你别乱动。都知道是警察局的东西你还随便翻?!”
傅令元松开手,问:“那里头是什么人?”
阮舒把资料塞回袋子里,简单回答:“精神病院里的一个病人而已。”
“和失踪人口有什么关系?”傅令元眉头折得更深,神色微凝。
“不关你的事。”阮舒没好气——拿了马以的东西,而且涉及警方的文件,她怎么都有义务邦马以保护好资料的。
傅令元未再追问,眼睛还是盯在那份文件上。
将文件袋放回书柜,阮舒扭头,再一次问:“请问你现在可以从我家离开了么?”
“不可以。”傅令元收回目光和思绪,轻挑眉尾,“我的内库洗了还没干,暂时走不了。”
“大晚上的谁管你穿不穿?你就这么直接出去都没有问题。”阮舒冷脸。
傅令元搂住她的腰一起走向床:“就当收留我一晚在这里过夜。如果不是你突然醒来,我本来就要像上一次在这里睡到天快亮再走的。你可以当作没有发现我。”
阮舒:“……”
见她似乎还要说话,傅令元率先伸一根手指竖于她的唇前,掀翻她在床,扯过被子盖在他们身、上,随手关了灯,抱紧她,“别矫情了。乖点。两个小时就好。天快亮了。”
明明刚冲过凉,明明室内还开了空调,他的身体依旧热烫得像个大火炉。她被圈在大火炉的身前,手掌按在他起伏不平的胸膛,掌心是他的心跳。
“我们离婚的意义在哪里?之前不是好好地各过各的互不干涉?你变态的占有玉爆发,就来爬我的窗户来警告我?”
傅令元闻言并没有说话,下巴轻轻在她的额头摩挲。
以前并不觉得怎样,如今隔了很长一段时间重新感受他的这个小动作,阮舒觉得宛若重逢旧友,很怀念这种扎扎刺刺,不动声色地凑近自己的额头。
就像前天夜里在阳明山上,她悄无声息地用自己的脸颊凑近他的鬓角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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