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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吃到底的时候,喉咙里有轻微的疼痛。
放下筷子,手指摁在喉咙骨上,咽了咽唾沫。
疼痛更甚。
阮舒扭脸看傅令元,示意自己的喉咙:“卡了鱼刺。”
“不是只有小黄鱼干?”傅令元困惑。
阮舒耸耸肩,表示她也闹不懂自己为何突然变得娇气,连吃个小黄鱼干都能卡鱼刺。
傅令元捏住她的下巴,稍抬起她的脸:“张嘴,我看看。”
阮舒照做。
傅令元以坐在沙发上的高度,仔细朝她的喉咙里瞅。
阮舒盯着他沉笃的面容,想,她好像又矫情了。
转瞬,她拂开他的手,合上嘴,一手摁着沙发,一手摁着茶几,打算站起来:“我去拿点醋来喝。”
傅令元将她按回去:“我去。”
阮舒并未推辞。
很快,傅令元回来,带着白米醋和一只杯子,像倒酒似的将醋往杯子里倒。
他好像也拿不准该喝多少,倒至约莫三分之一根拇指的高度,递给她:“先喝这点试试看。”
阮舒接过,一口干。
醋味太冲,她不禁拧眉,喝完后,手指抵着喉咙咽了两口唾沫,鱼刺没下去,但满嘴的醋味。
傅令元又给她倒了一杯,比方才多点。
这回阮舒喝得很慢,像在品尝美酒似的,不过脸上的表情出卖了她。
“怎样?”傅令元问。
阮舒咽咽唾沫,摇了摇头。
“稍等。”傅令元凝眉,翻出手机不知道在干什么。没两分钟,复而重新抬头:“百度上说,喝醋是错误的方法。”
阮舒:“……”
两个都没有太丰富生活经验的人顿时面面相觑。
隔几秒,傅令元牵起她的手起身:“去医院。”
阮舒被他拉着走了两步,不自觉地再度咽了一口唾沫,倏地滞住身形:“下去了好像。”
“确定?”傅令元伸出拇指,摁在她的喉咙上,指上稍用力,询问:“再看看。”
阮舒最后一次咽了咽唾沫。
未再有如方才那般的尖锐刺感。
她点头:“真的下去了。”
随即补充:“应该只是很细很短的小刺。没关系了。”
“好。”傅令元眉宇舒展,“那去继续吃。”
“不想吃了。”阮舒摇头。
“好。”又是只有简单的一个字,继而他用手掌顺了顺她的头发,“那你先继续去休息。”
阮舒微不可见地闪闪眸光,转身进卧室。
看着卧室的房门关上后,傅令元回客厅,扫一眼茶几上的碗筷,径直走向摇椅,缓缓往上面一躺,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叼进嘴里,没有点燃,然后闭上眼。
卧室里,阮舒灌了一杯水,冲淡了嘴里的醋味儿后躺回床上,感觉身体依旧疲乏,闭着眼睛却没有立马睡着——心里掂着事儿。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傅令元回卧室的动静。
开门关门十分轻微,脚步亦轻微,行至床边,站定好几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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