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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外边太冷了,您多穿点衣服。”陈姨望着她风风火火的背影,在后面焦灼地喊道。
正当她准备跟出去看看时,男人刚好下了楼,“书记,太太去后院了。”
盛怀安瞄了眼外面银装素裹的世界,移步至大门口玄关处,手里多拎了件外套,换上鞋便出去了。
安姩蹲在路灯下,伸出手指轻轻勾勒着雪人的面容。
清冷的灯光将她笼罩在光晕之中,而她的身后,则是那不见五指的无尽黑暗。
男人仔细端详这抹身影,久久没有眨眼,眸光幽深。
许是他的视线太过于灼热,安姩回头,看见他微弯的眼眸。
“这个雪人……”安姩缓缓站了起来,“是你做的吗?”
盛怀安迈步上前,为她披上他的大衣外套,柔声回答:“是我。”
“你什么时候弄的?”
“…你去苏南的那天晚上。”
想起自已那天晚上跟她通完话后,那一系列莫名其妙的举动,男人低头哑笑,温润的笑意中又夹杂着一丝无奈,
安姩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眼眸中闪烁着点点星光,“很好看,谢谢你给了她一个伴儿。”
谢谢他,让身处无垠暗黑深渊的她感受到一些温暖,冰霜之下的那颗心脏蓦地疼了一下。
尖锐的疼痛感,转瞬即逝。
“安姩,对我不用说谢谢,永远不用。”
“好。”
“回去睡了,我们明天下午过去。”
“嗯?”安姩微愣,“去哪里?”
盛怀安眼底闪过一抹讶异,随即嘴角上扬,笑得意味深长。
“陪你出去玩两天,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俩人对视的瞬间,安姩羞涩地低下头,她才不会承认刚才只不过是被他深邃的目光吸引,一时间失了神而已。
“那我得赶紧回去睡觉了。”安姩言罢,快步走到男人身前。
盛怀安瞥见了她眼底的羞涩,笑而不语地跟在她身后。
雪地里留下一串深浅不一的脚印,寒风掠过,又给脚印轻轻覆盖上一层银纱。
晚上临睡之前,盛怀安在书房忙碌了许久,休息两天,他需要把工作给事先安排好。
云梦庄园提前清场,对外宣称停业休整两天。
红旗国礼缓缓停在庄园门口,早已在门口等候多时的霍司律快步上前:“欢迎领导莅临指导工作。”
盛怀安淡然地看了他一眼,旋即转身护着车里的娇俏人儿下车。
山里的风有些大,吹乱安姩的青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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