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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色鹿也没拦他,看着他出了院子,离开了谢府,自己则仍趴在净涪静室之外,为净涪守关。
谢景瑜去的还是上一次的那座茶楼。
显然薄婉君和孙昌都早有准备,谢景瑜才刚踏入那座茶楼,迎面便有人来请他上顶楼的雅间。而他才在雅间里坐了一会儿,薄婉君就从外间推门进来了。
只她一人,没有前两次都跟在她身边的孙昌。
谢景瑜没多问,见得薄婉君进来,直接就摸出了那两团光团递给了薄婉君。
薄婉君看得一眼,也就伸手接过。
说来也是奇怪,在谢景瑜手上还有灵光护持的两株灵药,落到薄婉君手上后就散去了外侧灵光,只留得两株灵药落在薄婉君手上。
薄婉君明显也是识货的,她都没多问,直接就取了年份更久远的那株灵草往嘴里送。
谢景瑜没说话,就看着那株灵草入了薄婉君的肚腹。
薄婉君初初吃下灵草的时候还能平平静静地拿出一个玉盒将另一株灵草封存起来,可她才刚封好盒子,便望见自己双手沁出一层层的黑色污垢。
不,不仅仅只是她的双手,还包括她的全身。
不过是半柱香的时间而已,她便像是从粪坑里爬出来一样,不但浑身脏到只剩下人形,还散发着一种令人作呕的恶臭。
薄婉君一辈子都没有这么狼狈过。
但饶是如此,她都没有任何过激反应,还稳稳当当地坐在原位。
谢景瑜抬起袖子掩住鼻端,终于开口:“去洗一洗吧。”
薄婉君点头:“你先去隔壁坐着。”
谢景瑜没再说话,真就起身去了隔壁。
薄婉君望着他离开,然后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小铃铛摇了摇。
谢景瑜等了整整半个时辰,才等到薄婉君一身清爽地走进来。
他打量过她更红润、更紧致的肌肤,却是问道:“如何?”
薄婉君不惊不喜,只很简短地应了他,“很好。”
看她那模样,似乎这灵药效果好与不好,于她而言并没有外人以为的那般重要。谢景瑜点头,也没说什么,他只是站起身,走到薄婉君近前,与她行了三跪九叩大礼。
薄婉君就垂眸端坐在位置上,仿似木人。
“砰。”
最后的一叩首落下后,谢景瑜站起身,“如此,我们之间的因果了结了。”
薄婉君只应了一声:“嗯。”
既得了这一声,谢景瑜也就再不停留,转身拉开门户出去了。
整一个雅间里,只有薄婉君一人独坐。
从窗外照进的阳光明明很温暖,但落在薄婉君身上却只让她觉得冷。
冷得痛彻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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