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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元音气笑了:“你真是永远学不会反思,总觉得都是这个世界欠了你,却永远不会想想,你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所以你哪怕到了苗疆,也是他人的弃子,若非蓝妙妙单纯,你昨夜便死了。”
蓝妙妙都说了,蓝岫昨晚派人去杀江云裳了。
江云裳和苗疆的渊源是曾救过苗疆圣姑,带回苗疆的圣物。
这或许便是蓝岫要杀了她的原因。
蓝妙妙听得一头雾水,她侧头看向江云裳,问询出声:“你不是说,是她把你骗到泉郡的吗?”
江云裳那双眼眸里,是一惯的委屈与柔弱:“我昨夜已死过一次,真真假假的事,我不想再去辩驳,该说我都说过了,妙妙不行我也无妨,你帮我至此,我已经觉得万分幸运。”
“这本就是我同她的恩怨,就让我和她一起喂养你这满树的蛊虫吧。”
语罢,她大步朝江元音而去。
她再次提及昨夜之事,此情此景下,冲撒了蓝妙妙刚涌上来的质疑,她快步跟上。
江元音屏息,她再次看了眼被绑在树干上,成了无知无觉傀儡的沉月与阿粟。
继续目光坚定地等二人靠近。
一直等到两人近在咫尺,她才扬手,朝江云裳利落的砍下去。
果然,那两人的注意力便全落在她手上的刀子上,而忽略了她拿毒药的手。
在蓝妙妙制住她执刀的手,护住江云裳时,她迅速掏出毒药,扔向两人。
既细的粉末,糊住了她们的眼,在她们呛声时又顺着她们的口鼻进入。
她们连声咳嗽,条件反射地抬手去挥面前残余的粉末。
江元音抓准这个时机,拔腿往后跑。
可惜毒药药效上来没有这么快,蓝妙妙有点功夫在身,眯着眼,便将江元音拽了回去,再重重地往后一甩。
随即那些藤蔓似触手般将江元音缠住,猛地将她定在阿粟与沉月上方的位置的树干。
耳边是震耳欲聋的“嗡嗡嗡”声,她下意识地抬眸一看,才知这茂密的树干上,可不止是挂满了藤蔓,而全是密密麻麻的蛊虫。
这一刻,她方才明白了江云裳之前为何会一直想把她骗过来,以及其刚说的那句“喂养你这满树的蛊虫”。
……还真是满树啊。
不过无所谓了,她是活不了了,她们毒发了也得死。
江元音知道江云裳想看的便是她的惊慌失措,所以她格外平静的垂首,看着她们两人折返。
蓝妙妙因为护在江云裳身前,所中毒药最多,一直在不适的揉眼睛。
而江云裳捡了她从蓝青那捡来的刀,一脸得意道:“是,无论在汴京还是泉郡,我过得都不如你,可是在苗疆,就未必。”
“你错了,”江元音冷眼看她,“在这苗疆,我即便是输家,你也不会是赢家。”
“江云裳,要不就赌赌看,是你毒发身亡快,还是这些蛊虫吃掉我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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