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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公子举杯,手碰到筷子,掉到了地上,他弯腰要捡。
“我来。”百里玉竹怎会让他去捡东西,忙低下身子去捡,边道,“这筷子脏了,我让玉兰再换一双来。”
严公子手指极快地一弹,一点白色粉末,落在百里玉竹的杯子里,“好。”
百里玉竹丝毫不知有异,让妹妹换了双干净的筷子,还让她坐下来相陪。
百里玉兰也想抱紧严公子这“财神”,故表现的十分妖娆热情,几次都把身体贴在严公子身上,还暗示他想怎样,就怎样,真是连脸皮都不要了。
严公子的反应并不是特别厌恶,但也绝不饥渴,十分得体。
喝个尽兴之后,严公子即起身告辞,临出门前,看到百里玉竹那睁不开眼睛的样子,眼中闪过一抹狠厉……
——
“国师死了?”朱平帝愣了一下,跟着猛烈咳嗽几声,“怎么、怎么回事?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
夜北宁道,“回父皇,儿臣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国师之妹今日忽地来找儿臣哭诉,说是国师昨晚与朋友喝酒,之后一醉不起,今早她发觉不对,请了大夫给国师诊脉,才知国师已死去多时。”
此时双玉阁早已关门,一片惨淡。
要知道,双玉阁之所以能这样辉煌,依靠的都是百里玉竹的炼丹之术,没了他,百里玉兰就是个摆设一样的存在,光有她有何用?
朱平帝怒道,“朋友?什么朋友,非要喝的这样醉,把命赔进去?”
气归气,他却并不怎样着慌,因有岳芷凝帮他继续炼丹,百里玉竹是死是活,他没怎么放在心上。
“回父皇,据国师之妹说,那人行事十分隐秘,她只知道他姓严,且每次与国师见面,都是戴着面具,她亦不知那人真正身份。”
“简直胡闹!”朱平帝烦躁地道,“不知其身份,还能与之喝到没命,百里玉竹真是个蠢货!”
难怪岳芷凝对百里玉竹那么看不上眼,原来他真不是个能提到台面上来的。
“这……父皇,国师之事,要如何处置?”夜北宁心里清楚,十九皇叔才死,父皇正烦呢,这些小事,他不会往心上放。
原本父皇是容不下十九皇叔,要将之除去,可这也要在各方面都安排好的情况下,将十九皇叔手上的兵权收回来才行。
现在倒好,十九皇叔死的这样突然,京城禁军兵符至今没有找到,而十九皇叔又有先皇格外恩典,不受朝廷管制与搜查,一时半会的,父皇也没个法子应对。
“传朕旨意,国师品行不端,自作孽,不可活,去其国师封号,其所做所为,与朝廷无关。”朱平帝也是个“卸磨杀驴”的,说这话时,毫不脸红。
“是,父皇,”夜北宁行了一礼,忽又想起一事,“父皇欲前往‘祥云寺’祈雨之事,是否缓行?父皇龙体欠安,要多多保重龙体才是。”
年内西池国滴雨未下,庄稼干枯,眼看就要颗粒无收,百姓怨声载道,天天盼着天降甘霖,却只是徒劳。
无法可想之下,朱平帝只有亲自前往“详云寺”祈雨,希望可以感动上天。
朱平帝摆了摆手,“此事不宜久拖,朕明日就前往‘祥云寺’,这一去少则三五日,多则八九日,北宁不在宫中,你就不必跟着了,看好宫里,有什么事,等朕回来再说。”
夜北宁恭敬地道,“儿臣遵旨。”
“十九弟下葬了?”朱平帝又问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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