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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管家点了点头。
“那就先麻烦许伯。”凤衣荼收起两份卷宗,“不过如今事情还没有眉目,先不要上报给家族,免得南域徒增恐慌。等有了证据再与他们商议也不迟。对了,切记莫要打草惊蛇。”
凤家要忙的事务太多了,这事情虽然古怪,但仅凭这一点点的古怪,恐怕还不足以让其他高层重视。所以他和许管家商量好,许管家先去追查,而凤衣荼则继续注意着事情的其他动向。
毕竟在凤家的下属家族之中,许家专管情报的收集,因此凤家对其也有独一份的倚重。
许管家点了点头,行礼后出去了。而凤临涯将卷宗归位,眉头不知不觉拧作一团。
是巧合吗?不像。那如果不是巧合,那两起惨案的凶手大概率是同一个,或是同一伙人。
可是,这样一来,到底是谁,能在凤家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种事?他们如此明目张胆,难道就不怕凤家插手?还是说,他们有足够的信心让凤家找不出元凶,又或者,他们本就不惧凤家?
凤衣荼越想越心惊,心神不宁之间,却又和忽然听见几声笃笃的敲门声。
“兄长。”金红色的身影进入门中,是凤临涯。
这些年,凤衣荼都没有再主动和他联系,但凤临涯的修炼速度很快,比凤家的大多数家主都更快地到达了四阶高段,而近日他又到了四阶大圆满的瓶颈期,一味地修炼也无济于事,因此凤家也开始减少他的修炼时间,转而开始教他上手简单的家族事务,他也终于有了机会和凤衣荼见面。
“有什么事吗?”凤衣荼自然也知道他暂时出关的消息,但此时,他也只是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放在书案下的手却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头。
克制,克制。他对自己说。
他不能对凤临涯表现出太深的感情,免得乱了他的修行。
像现在这样不远不近的距离就好。
凤临涯见状,眸子却不自觉地暗了暗。
他们终究是生疏了。
但是……他掩饰住眼底的受伤,想起那块掉落在地的桂花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平和的微笑来。
是他先伤害了兄长,所以现在兄长对他冷淡一点是应该的吧。
“兄长,热吗?”他走到凤衣荼身边,看着汗珠从他鬓角滚落,沿着修长的颈项向下蜿蜒,染湿了他洁白的衣衫。
他抬手,房间中的热意瞬间汇聚在他的掌心,刚刚还如同蒸笼一般的房间一下子凉爽了下来。
而凤衣荼此时才发现,自己想着刚刚那件事,竟然已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没事。”他扯出一个生疏笑容,微微侧身,下意识地挡住了那一摞卷宗。
他自己都不曾发觉,他在条件反射般地让凤临涯远离危险。
“好久不见了,家主。”他轻笑,站起了身,“别在这了,出去走走吧。”
“兄长……”那一声家主刺进了凤临涯的心中。他愣了好久,这才发现凤衣荼已经走到了门口。
因为,她是真的很想念他,很想,很想,那股想要他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他们本来是夫妻,在这种事情上根本就没有必要压制。而且,此刻她也只是手受伤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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