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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怀里还揣着那男人留下的一千两银票,她又觉得自已赚到了。
任婉乔,都怪你平时得罪太多人了,你看,这不就有人出银子要我帮忙对付你吗?
而且,还不用她自已出面,这简直是瞌睡有人送来了枕头!
“先回府。”
那男人让她今天就去千户府,她要回去再斟酌斟酌。现在她可不能走错一步路。
还没到徐府,她让停轿,把四个轿夫叫到面前,道:“今日发生的事情,我不希望老爷知道。你们也都知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不过损失了些银两。可是让有心人传出去,就不知道传成什么样子了!我一会儿让丫鬟给你们每人送十两银子,你们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知道吗?”
本来也没发生过,轿夫们还怕被追究责任,加上十两银子都抵得上他们将近一年的月银了。有这么好的事情,他们哪里能不答应?
婉柔一回到府里,就让丫鬟去送了银子。
她平时攒下的银子也不过百两而已,这一下子就去了一小半,然而有那张一千两的银票,她就不那么心疼了。
不能让徐致秋知道,她在算计婉乔;更不能让他找到借口赶走自已。
千户府。
婉乔并没有让众人担心很久,因为徐王来了,她再不振作起来,秦伯言都没有心思去招呼他了。
往事不可追,她也不期待从徐致秋那里听到真话。
有些伤痛,大概只能靠时间平复。
有些仇恨,只能等待。
徐王来了之后,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召易卿给他看腿。
他别提有多后悔了。之前便知道季恒安的妻子医术出神入化,但是他竟然没有想过,自已的腿还有痊愈的可能,完全没想过。
现在即使只是微末的希望,都让他无比激动。
徐王躺在床上,秦伯言、季恒安和子歌都立在后面,易卿坐在绣墩上,请脉后沉吟不语。
“易夫人,”徐王的心沉了下去,却仍不肯死心,“本王的腿可还有办法治疗?哪怕日后跛行,只要能站起来……”
“王爷的伤太久了……”易卿淡淡道。
徐王几乎绝望了。
“如果当时得良医相治,现在应该与常人无异;可是终究耽搁了,现在治疗,非但痛苦,而且行走起来恐怕高低腿,能看出不一样。”
徐王的眸子瞬间被她的话语点亮。
“不要紧。本王不怕痛苦,高低不同也无所谓,只要能走。”
“王爷稍安勿躁。”易卿不疾不徐,“我还得仔细考虑,该如何治疗,能让王爷得到最好程度的恢复。操之过急,恐怕适得其反。”
“好,好。”徐王连声答应下来,又自嘲道,“倒是不怕什么适得其反,还能比现在的情形更坏吗?”
只要想到这里,他就恨他的好皇兄,恨得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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