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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眼,宫阳就看出阳台上男子的异样。
“别!”
几乎在他下意识喊出这句话的瞬间,阳台上坐着的男子忽然一阵诡异大笑,随后纵身跃下。
两幢楼之间隔着一家独幢干洗店,两层小楼,恰巧将宫阳视线挡住。
“我去,死人了,又死人了!”
那人才跃下,从不嫌事儿多的王卤蛋立刻喧闹了起来。接着是还没睡着的卢露,还有在大厅闷坐着的郝秧歌,一哄而出。
等了半分钟之后,宫阳迟疑了一会,身影这才从窗户处消失。
臭,恶臭!
伴随着众人一句句“死人了,死人了,快报警”的呼声,宫阳才到得十米开外,就能闻到一股扑鼻的恶臭。
要说有血会闻到浓重的血腥味,那这个恶臭就难以解释。还有那血乌黑一片,偏偏还能流动,更是让宫阳一阵迟疑。
“我去,这男人是多久没洗澡了,身上的臭味居然能掩盖血腥味?”不知什么时候,卢露捂着鼻子退到宫阳身旁,边退边遮眼睛。
宫阳不理她,忽地想到什么,于是从衣服胸袋里掏出一块古朴手表模样的法器来。
不过这手表是极为少见的八边形,更为奇特的是手表中间除了一根悬一浮着的指针之外,根本没有多余的装饰。
就这么古怪一块手表,宫阳却看得出神。
“阳叔阳叔,快看,那警察在画现场了,该不会每死一个人他们都这么画吧,我怎么感觉那圈圈画在那儿,像是给他们招魂一般?”
卢露说着下意识朝宫阳靠来:“你想啊,这幢楼一年少说也得死那么七八人,他们每次的落点都不同,要是每落下一个人来都画个圈将他们的魂魄留住,那这幢楼盖起来十余年了,岂不是到处都是小鬼魂?”
宫阳伸出手,将她头拨开:“这些事谁告诉你的?”
“大秧歌啊,那货的大嘴巴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宫阳再不搭话,自顾自盯着那只奇怪的手表。
没多久眼里就流露出一丝异样,因为‘手表’纹丝不动,和往常的反应简直天差地别。
“走开走开,都别看了,死人有什么好看的。”
已经见惯生死的片警一面紧捂鼻子,一面驱赶周围碍事又怕事的围观群众。
“唉……”
见那被蒙上白布的死者就要被抬走,宫阳叹了一口气,看来今儿要找寻出更多东西是不可能了。
迟疑了一阵,最终还是决定再留一会。
待那些围观群众走得差不多、众多刑警上楼勘查死亡现场的空档,宫阳特地到距离死者区域差不多三米附近的地方停留了差不多五分多钟。
直到有警察前来盘问,他才走了开去。
要是有同样修习道术之人看到他这种情况,一定能看出他站的方位很是讲究。
宫阳站的不是别处,正是风口。
“老头子曾说过,三煞或者四绝地的地方如果有人死亡,即便那人阳寿全无,依仗四周翻腾的阴气也一定能汇聚出鬼魂。这人明显刚死不久,按游魂存在的方式来看,断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消失得如此干净!”
‘阴阳仪’不会错,宫阳目光炯炯,依稀有了某种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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