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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谦微微勾起嘴角:“说得倒是,谁叫我人见人爱、车见车载呢?”
“美的吧你。”霍九剑送了他一个大白眼,“我瞧着你也就只能玩玩碰瓷了。”
“现在上路新手多,我看我还是免了。有那么多钱我不赚,没事往大马路上趟什么?”君谦睨了他一眼,“我可告诉你,这就跟闯红灯一个概念,时机掐的准,你能比别人快几十秒,如果掐不准,那就能比别人多几十年。”
“懒得跟你贫。”霍九剑拍了怕他的肩膀,“你看你家老爷子都喝了三杯水了,再这么说下去,怕是明天嗓子要肿。这小的还没出院呢,老的又占我一张病床,到时候你就得三头跑。倒不如你现在就出现在病房外面,提醒老爷子去看你家小妹,起码你只需要承担仇恨值。”
“……老爷子的怒气,我可不敢沾边。”君谦皱了皱鼻子。
然,很快他就放弃了这种想法。
毕竟老人家真的说了太久的话,嗓子发干已经不是喝水能解决的了,早在几分钟前就开始咳嗽了,却没有停止说话的意思。
君谦闯进霍九剑的办公室,用力地拍在洞开的门板上:“给我开点润喉的药。”
“老爷子要的是吧。”霍九剑把桌上一个捆扎结实的塑料袋往他面前推了推,“给你准备好了,糖浆、含片、口服液都有,我让食堂给老爷子炖了银耳汤,如果老爷子用过药还觉得不舒服,就带老人家去做个检查。”
“OK。”
君谦拿着一袋子药,站在君狂病房门口的时候,他的脚步犹豫了。想要敲门的手举了半天,始终没敢轻易敲响房门。
最终还是几分钟后,老爷子发现已经没有水了,轻声咳嗽着捂着红肿的喉咙打算自己出去要水,这才发现这个同样颇受他器重的小辈儿一脸纠结地站在门口。
“你这孩子,什么时候来的?”老爷子看到君谦被塑料袋挂耳勒得失去血色的关节,皱起了眉头。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想打扰。”君谦忙不迭把一袋子药递了过去,“这是霍九剑根据您以往的用药记录和过敏记录开的,您先用含片,我去帮您要水。”说完,他像逃跑一样离开了。
老爷子看着他仓促的脚步,轻叹一口气,小声嘀咕着:“难不成我真像他们说的,对这孩子太过严厉了?”要不然见到我这么和蔼可亲的长辈,怎么会像老鼠见了猫一样,寻个空隙就逃?
此事,老爷子脸上还挂着他自以为和蔼的表情。
自打君谦从他这里拿走了药,他就本着看好戏的心态又进了监控室。走廊上的监控探头都是可以收录声音的,而且摄像头超高清,哪怕放大十几倍依旧能看见老爷子手上的动作,而老爷子的自言自语也连估带猜听了个大概。
‘这一老一少还真是有趣……’老的觉得自己绷着个脸没发怒就是慈祥,言语之间没说重话就是温和;小的一直表现得恭顺,但在旁人眼里看起来就十分谦卑,谦卑则气弱。
很明显,祖孙俩都在相互误会,一个严厉习惯了却想慈祥,另一个被君狂比较得十分自卑,却一面努力追赶君狂的脚步、满足老爷子制定的条件,一方面又因为欲速则不达而自我唾弃。
究其原因,老爷子想培养君谦,而君谦则因为一直被被君狂压制而缺乏自信。
两人都想搞好彼此的关系,殊不知误会却越积越深。
真是两个矛盾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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