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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千莺望着他,眸光清亮,“谢谢你的好意,真没必要。”
“郭千莺!”他咬着牙,想说句软和话,绞尽脑汁半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与女人之间向来是别人哄着他,他真没过小意温柔的时候。
“嗯?”
郭旗风想问问她现在他们俩的关系算什么,可他又不像郭千莺那样能屈能伸,半晌也没憋出一句话来反而耗光了郭千莺的耐心。
“我有事要忙,没事的话你先出去吧,星星,送客!”
窝在床角的大白狗一下子从床上跳下来虎视眈眈的看着郭旗风,喉咙里呜呜的声音散发着驱赶的意味。
郭旗风:“……”
郭旗风第二次被狗赶出门,整个人郁猝不已,内心百般煎熬。
老实说他对孩子真的没什么感情,不管是郭千莺生的,还是别人生的,他活到31岁冷情冷肺习惯了,自认这辈子能让他欢喜让他忧的也就一个郭千莺,就算有孩子,他也没有多余的感情去爱孩子。
他想去结婚,不过是一个名正言顺的和她在一起的台阶罢了。
郭千莺有了他的孩子这个消息,足够他推翻自己所有的内心建设,无论是为了郭千莺好,对郭千莺的父母那层层不绝的愧疚。
这个消息足够给他一个自私的理由,让他彻底的将她留在他身边。
可是……
他按了按眉心,脑子里很乱。
下午的时候郭旗风在一起出了门,及至深夜未归。
看着郭千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眼神却时不时转去门口看一眼,老两口不觉又有些气闷。
郭成功上楼打电话,打了两个郭旗风竟然没有接,气的拿出鸡毛掸子准备再揍他一顿。
十一点钟,郭千莺耐不住困意上了楼,一夜辗转,想不通他又去哪儿了?
她夜里睡的不好,直到后半夜才睡沉,自然就起晚了,起来时郭旗风已经挨完了揍。
她拉开门,看着疼的吸气的男人站在门口被吓了一跳。
“你干嘛?”
郭旗风手里拿着药,“给我上药。”
郭千莺摸了把脸,“劳驾孕妇你也好意思。”
郭旗风的苦肉计还没实施就胎死腹中,郭千莺半点也不心疼,“快让让,我要饿晕了,你要上药找刘妈去,实在不行还有娇娇呢。”
娇娇是家里新来的女佣,长相上等,气质温柔。
郭旗风一口血梗在喉咙里,终于知道诛心是何等滋味。
郭千莺没给他再纠缠的机会,捧着肚子下楼。
最近她早晨起来总有点低血糖,而擦药又是个力气活,虽然有点惩戒他的意思,但郭千莺也是真不敢给他擦药,万一低血糖了呢。
郭旗风这顿打挨得莫名其妙,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整个人被打的昏头樟脑,连为什么挨打都不知道。
看着郭千莺与他擦肩而过,心头郁郁,“你和以前不同了。”
郭千莺差点转头呸他一脸,不过又忍住了,露出一个特别唯美的笑,眉眼弯弯,问他:“你不喜欢吗?你不就喜欢我再喜欢你吗?如你所愿。”
郭旗风险些吐血,他不喜欢,他从来都不喜欢!
他想让她每时每刻眼睛里心里都刻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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