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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ven……Seven……”睡梦中的赵简低低的唤。
男人沉着眉眼望着躺在床上的赵简,一天一夜了,她一直昏睡,一直在叫Seven的名字。
罗锦程摸了摸鼻子,有点尴尬。
房间里静的出奇,似乎下一秒就会窒息而死,罗锦程忍不住打破寂静,说:“除了心跳脉搏慢于常人之外,一切正常。”
季如风能夹死苍蝇的眉终于转过来对着他,“有什么说法吗?”
“这个……”罗锦程摸摸下巴,说道:“无非是两种情况,要么先天的,天生心跳慢,要么……就是有长期注射镇定剂、或服用安定这一类药的历史。”
望着男人一脸凝重,罗锦程也皱了皱眉,“不过这个都不好查,如果不是最近服用的话,一般检查不出来。”
季如风无奈,只得作罢,转而问道:“那她什么时候会醒?”
“不知道。”罗锦程毕竟不了解赵简的身体情况,只得说:“还是先挂个营养针吧?”
季如风无奈,可也只能作罢。
针头刺进她的手背,赵简身子颤了颤,季如风忍不住责备:“你轻点!”
罗锦程耸肩,正要说话,赵简又叫了起来,“Seven……疼……疼……”
男人的脸瞬间黑的彻底,罗锦程忍了又忍,才勉强没有笑出声来。
“滚!”
罗锦程啧了一声,“你这样会没朋友的。”
“不需要!”季如风一屁股坐在床边,乌青的眼底诉说着他的气急败坏。
一个女人究竟为何在床上叫出别的男人的名字,季如风不想去想,更不想知道。
“不打……不打……”15岁的赵简望着吊针缩在床底不肯出来,满脸泪痕,她不会吃饭,不会穿衣,连生活都不能自理,却唯独没有忘记说“不打”和“疼”。
“好,不打,我们不打针。”Seven也钻在床底,轻轻的抱她,听着教了她一周才肯叫出他名字的声音欣喜不已,“我们不打针,不打针……”
他抱着她,一下一下吻着她的额头,“别害怕,别害怕,我们不打针,乖孩子。”
等她渐渐归于平静,他便将她从床底抱出来,耐心的给她受伤的手上药,包扎。
“Seven……疼……”
季如风皱着眉,望着床上一度喊疼的女人,他自是不知道这是赵简的常态,以往每次发病无不是浑浑噩噩,除了疼,什么感觉都没有,只是这一次,是在做梦罢了。
营养针吊完,季如风拔针时最终还是弄疼了赵简。
她恍惚着睁开眼睛,下意识叫道:“Seven……”
这几年,除了发病她没吊过水,加上先前做梦,想当然的以为自己是在Seven那里。
“啪”的一声,男人将用完的吊瓶丢进一旁的垃圾桶里,转身往外走去了。
赵简:“……”
她按了按心口,慢慢坐起来,这才反应过来刚才的人是季如风。
完了。
她头疼的按了按眉心,看了看手上流血的针孔,揪过床头的一块创可贴按住,却不太了解情况。
难道她睡了很久吗?竟然还给她挂了个吊瓶。
下床趿拉上拖鞋,赵简正要去卫生间,房间的门就开了,托盘里放着一碗清粥和两碟清口小菜,但男人的脸却仿佛风雨欲来,黑如锅底灰。
赵简吞了吞口水,“你,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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