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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4章 剑道（第2页）

……

不一会，一道身影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澹台耀胡子拉碴，浑身酒气弥漫，眼中却是精光闪烁。

来到众人面前，莫昱等一众神剑峰弟子齐齐抱拳一礼：“见过峰主大人。”

……

澹台耀负手立于问天剑碑前，九尺玄袍无风自动，轻轻摆了摆手。

晨光穿透云海洒在石台广场上，数百名神剑峰弟子盘坐的石台之上流转着剑气凝成的露珠。

澹台耀看着众人微微颔首，随后淡淡开口。

"剑意非招式，非功法。"他指尖划过斑驳剑痕，千年玄铁竟如春泥般簌簌剥落。

"这仙界万年时间，出现了无数剑道天才，但是真正称得上剑道强者的人，屈指可数，剑修第一步，便是领悟出自己的剑意。"说话间，数十道暗红纹路自碑底蔓延，在场弟子腰间佩剑突然齐声轰鸣。

姜沐曦忽然按住震颤不止的寒曦剑。剑鞘上凝结的霜花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

她分明感受到某种暴戾气息正顺着经脉逆流而上。

抬眼望去，但见澹台耀袖中飞出一缕青光，那些暗红纹路如同被烈焰灼烧的毒蛇般蜷缩回碑底。

"剑意，剑道意境，也是意志，一往无前的意志。"澹台耀并指成剑，青光在众人头顶绽开万朵青莲，"所谓人御剑，实则是剑御人。若道心不坚，剑修便会入魔。"他话音未落，众人只感觉脑袋之中发出阵阵轰鸣。

随后澹台耀剑域展开的刹那，云海翻涌如沸。

众弟子只感觉肩头仿佛压着千丈山岳，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

更可怕的是周遭游弋的剑气，时而化作寒潭冷月，时而变作大漠孤烟，每一次形态变幻都牵动着众人尚未成型的剑心。

当众人强行运转功法抵抗时，突然发现丹田气海竟结出一层淡青色冰晶。

"而剑心通明，在于舍。"澹台耀的声音穿透重重剑啸，演道场上空浮现出七颗星辰，

"四千年前老夫被困北冥冰眼，为破玄冰剑阵自碎本命剑。"他抬手轻叩眉心，一柄布满裂痕的虚幻小剑自天灵升起，霎时间整个剑域响起清越凤鸣。

数百弟子中已有半数匍匐在地。其中一名灰衣少年咬破舌尖强提精神，却发现手中重剑"沉渊"正在消融——不，是剑身中沉积百年的煞气正在被某种纯净剑意洗涤。

他忽然想起入门时师尊说过的话："星罗神宗数万年传承，唯澹台长老的逍遥剑域可化万物为剑。"

当第九重剑意叠加时，云层深处传来雷霆轰鸣。众人只看见问天巨剑的投影笼罩四野，每一道剑痕都映照出不同天地。

有白衣剑客独对十万魔军，有蓑衣老翁垂钓星河，更有稚童以树枝划开沧海。

众人终于明白何为"剑域"——这分明是剑修用毕生剑道开辟的小千世界。

"今日传道至此。"澹台耀突然收拢剑域，漫天异象如潮水退去。

数百弟子中仅剩几人还能保持打坐姿态，其余人都半趴在石台之上，大口喘着粗气。

莫昱几人屏息凝神，不断感悟着刚刚澹台耀所说的一字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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