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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将僧道、相面、修脚、倡妓、盗贼等不稼不樯之民聚集起来,公开讲学。
若只是讲学说道,教化百姓,朝廷根本不会管。
但他们却是拉帮结派,含沙射影地诋毁朝廷,更有一些人,沾惹上了娈童、搞屁股的恶习。
往昔,儒生们的抱负都是致君尧舜上;
而今,儒生们都觉得自己就能成为尧舜。
甚至还有腐儒在宣讲中称:任他社会怎样变化,老夫只管讲学!
在他们眼里,谁当皇帝都一样。
此番出言无忌,摇撼朝廷,外加近两年不断拆朝廷的台,向来讲究务实的张居正,自然要整治他们。
再不整治,大明朝就要大乱了。
……
“还是阁老有魄力,天下儒生就应务实勤学,考取功名,而非整日高谈阔论,妄议国政!”刘楚先笑着说道。
他作为张居正的同乡,对张居正甚是崇敬,甚至能熟背张居正的所有文章。
“唉!”
赵用贤则是长叹一口气,感慨道:“接下来又有一批人要倒霉了!”
自张居正柄国以来,凡逆他者,都没有好下场。
沈念作为过来人,倒是蛮欣赏张居正。
当下,是张居正扛着大明朝的两京十三省,他的所有变法措施,皆是为了大明江山社稷。
这份心。
莫有人能与其比之。
另外。
在沈念心里,新政变革就应雷厉风行,摧枯拉朽,若用圣贤书里那一套,缓缓图之,干啥啥不成。
……
很快。
万历小皇帝便对张居正的奏疏做了批复。
说了一大堆。
其实就一个意思:元辅说得对,就按元辅的意思办。
……
京城城北,崇教坊。
国子监内。
一众学官们都耷拉着脑袋,听国子监祭酒王锡爵训话。
“诸位,本官以为,张阁老此疏并无不妥之处,当下学风实应整饬,咱们国子监必须要坚决执行阁老之策,绝不可乱言,若有人犯上进言,莫连累了国子监!”
向来喜辩的学官们都如蔫了的茄子,沉默不语。
他们本就是最近京察的抨击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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