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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我视金钱如粪土。”
“那我给你粪土。”
上官夜:“……”
楚暮这才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说了什么,她张了张嘴,满腹无奈,“我只想告诉他,那支钢笔真正的主人,我已经找到了,只是他对我一丁点印象都没有,上官先生,我眼睛好了,我能看清自己喜欢的人了,我能看清霍占极了。”
听着这些‘疯言疯语’,上官夜只觉可笑,他本就很不喜被女人胡搅蛮缠,“说够了?”
语气是明显的冷漠决绝。
楚暮捏紧手机,硬着头皮道:“我就想看看霍占极。”
末了,不忘补充,“实在不行,隔远一点也没关系。”
上官夜皱眉,在他看来,这女人无非是阿占的一段露水情缘,被甩是迟早的事,“楚小姐,成年人的游戏而已,但凡聪明点的女人,都是拿到巨额分手费就有多远滚多远,别怪我没提醒你,阿占对待身边死缠烂打的女人,真算不上什么怜香惜玉。”
话落,男人一把掐断通话,连解释的机会都没给楚暮留,直接将她拉黑删除。
看着瞬间跳回页面的屏幕,楚暮一颗心沉落谷底,她安静的在沙发上呆坐好一会儿,似乎才慢慢清醒几分。
她跟霍占极,阴差阳错,已经分开了。
不是简单一句误会,就能抹杀她的所作所为。
认真观察了下这间卧室的装潢布置,楚暮视线最后定格到那张被李姐收拾平整的大床上。
满满金穗色的暖阳斜照入窗,在床尾打下一片明亮的光影。
和霍占极的种种回忆如放电影,一帧一帧闪过脑海。
尽管楚暮难以接受如今这副局面,却不得不被迫面对。
凌晨的时候,上官夜思来想去,还是一通电话给霍占极砸了过去。
这个时间段,是挪威首都的晚上8点。
分公司安排的接机商务车内,霍占极坐在后座,面无表情望着外面城市的霓虹璀璨。
男人一半俊脸在明,另一半被隐藏在暗。
裤兜里来电铃响了一遍又一遍,他才回过神来接听。
“喂,阿占。”
上官夜走出会所包厢,靠墙点了根烟,“你在哪儿?”
霍占极身子往后倚去,车室里昏暗的光感在他眉间压出一道沉郁,男人面容微仰,下巴勾勒出完美的棱角,“挪威,怎么?”
“出差了?”
“嗯。”
“去多久?”
霍占极抬起包扎了纱布的左手,指腹轻揉太阳穴,“你当选长舌妇了?”
上官夜嘁了声,嘴里烟云吞吐,“姓楚那女的正满世界找你呢,她还挺有本事,居然都找到我头上来了。”
霍占极打圈的指节一顿,阖起的眼帘一点点掀开,男人潭底的色泽如泼墨一般融于夜色当中,根本辨不出是何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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