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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昀关上门,将冷风挡在外面,“收到了。”
时隔这么久,好不容易在国内过次生日,舒启桐好奇道:“这么冷静,你生日难道不准备搞点活动?”
手上的包裹被放在柜台,黎昀小心翼翼撕下包装纸,说:“姥姥不是说跟舅妈的生日一起办吗,吃个饭就行。”
舒启桐问:“我说的是你自己的活动,之前你一个人在法国过就算了,这次打算怎么过啊。”
金属画框在暖灯下发出熠熠光泽,黎昀托着支架将它挂在墙上,再细心调整角度,确保卡得牢固。
这是一副16开大小的油画棒作品——橙蓝日暮下被雪覆盖住的路灯,上头停着一只飞鸟。
若有人从这处经过,打眼一瞧可能会晃神,它笔触细腻的不像是画,而是穿过窗框瞥见的一方天地,灵动的叫人挪不开眼。
黎昀垂下眼,手指隔空描摹画面,仿佛能触到他落笔时的情绪。
那副失踪了三天的画被重新装裱,完完整整地出现在了Letemps。
因为时恪说不要靠近,所以黎昀没敢往前迈步。
但他被焦虑支配得无法呼吸,电梯到达六楼后,有些落魄的在自家门口站了许久。
怕时恪应激再做出什么傻事,也怕从此之后真的与他断联。
在楼道沉寂的黑暗中,黎昀将那些话反复咀嚼,竟是觉得一点没错。他何尝不是在用暧昧的举动一点点试探时恪的心,而他最害怕的,也是时恪根本就不需要自己。
等待未知的感觉并不好受,甚至算得上折磨,直到楼道传来一声响,黎昀如同在雪夜中看见火光。
“喂?你卡了还是我卡了。”舒启桐拍了拍手机。
从回忆中抽身,黎昀道:“没卡。”他继续回答,“生日的事你就别管了。”
“唷。有秘密?”
舒启桐觉得有猫腻,但以他对黎昀的了解,肯定撬不出什么话,只能无奈道:“算了。你肯定不会说的,还是饭局见吧!”
挂了电话,手机还没来得及收,提示音又响起。
黎昀点进去,刚才还淡然的神色在看见消息后骤然一沉。
灯球不知道被谁调成动感模式,晃得人眼晕,吴廷顺手一拍,改成柔和灯效,十五分钟前收到的消息现在才看清。
【Liyun:在路上,马上到。】
吴廷心下稍安,那条呼救短信一连打了十个感叹号,应该能传达到事件的紧迫感吧?
乔恒方才下台得知时恪过敏,转头便去买药了,就是不知道现在外头还有没有开着门的药店。
刘丛仍在捉人喝酒,吴廷使出浑身吃奶的力气,从后头架住他的胳膊,“来来来,我跟你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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