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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提斯已经彻底自暴自弃,破罐子破摔:“自作主张生我下来,自作主张把我抛弃,又自作主张把我带走,成了不人不鬼的东西……你还在指望我成为什么好东西?不觉得很可笑吗?”
“我是被谎言和怨毒喂养长大的,唉,父亲。你们真的都很奇妙——既然彼此憎恨,干脆同归于尽算了,偏要拉扯所有人一起进深渊,我甚至没有选择的权利。”
阿舍尔还是第一次被哈提斯用这种眼神看着。
完全的戏谑和憎恨,还有无边的冷漠,凉薄到让阿舍尔胆战心惊。
不是这样的。
他了解自己的儿子。
自己的儿子,眼底里应该是失望和残留的一丝期待。
而不是这样全然冰冷。
“所以,你不还是和以前一样,只知道把自己的命运依托给别人吗?不怕别人再把你丢一次吗?那个雌性现在跑了!可一点都没想过你!丧家之犬!把你榨干最后一点价值就把你丢了!”
这对父子了解捅到对方哪里最痛。
“不对呢,这次可不对……”
哈提斯沉默片刻,扬起一个诡异但明艳的笑容:
“也许,这一次我想做什么呢。”
阿舍尔气笑:“好好好,那我就看看,她一个雌性,离了你这个舔狗,还能干什么!”
……
而阿奎息所属的星盗团飞船上,套了一件外套的昙露坐在椅子上,手边是巨锤,身旁是阿奎息恭敬奉茶,再远一点是星盗们因不自量力而造成的“尸横遍野”。
“……您喝茶。”
阿奎息毕恭毕敬。
他让昙露伪装成自己新收的雌性上船,结果被底下人言语调戏了。
昙露那个暴脾气,直接开锤。
“不用了。”
“那个女侠……不对,贵姬,您要去哪里啊?”
绑着绷带的一个手下搓手问。
“能去甘渊吗?”
昙露挥挥锤子。
“那个……这位贵姬,我们都是通缉令上的呢,想要发财我们可以给您钱,但别要我们的命啊。”
阿奎息讨好谄媚地笑。
其实身后也有不服的,被阿奎息一个眼神吓退。
“嗯……”
昙露陷入了沉思。
早知道多看地图了,想要回家还要找个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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