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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留在这里（第2页）

“你那些自以为高尚的理想，早有人尝试。”

“他们如今安在？”

“而我们，仍立于此地。”

“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Logos依旧不动。他凝视着那堆聚集的怪异躯体，目光如利刃。

“也许吧。”他淡然道，“但我还是要说——你们错了。”

火光悄然亮起，在残破的街道上投下颤动的光影。城市废墟之间，风吹过倒塌的石柱，卷起漫天灰尘。伦蒂尼姆的夜沉重如铁，而那场未完的对话，还在继续。

Logos站在断裂天桥下，月光将他的米亚尔的影子拉得笔直。他的面庞冷峻如旧，然而那双眼中，却涌动着不止怒意——还有深沉的悲悯。

“你所谓的‘证明’，”他轻声道，“只是陈腐尸骸上蒙的一层油彩。”

“你们并未站在我面前。”他的脚步缓缓向前，源石术在脚下流转如光脉，“你们躲在形体和岁月之后，注视着所有可能中最迟钝、最易腐烂的那一个。”

“你们自称‘变化’，但不过是旧时代阴影的延续。”

远空，一道尖啸划破寂静——misery的无人机掠空而过，携带前线的情报，也记录下Logos留下的意志。

“你为什么不杀我？”茉莉的声音柔和如初，仿佛来自记忆深处某座旧日庭院，“三十一次，Logos，足以写成一本书。”

Logos低声回应：“因为你每一次，都带着我不愿遗弃的名字。”

沉默短暂地延续，随即被集群打破。

“你输了。”变形者的声音已不再分散，而是合为一体，冷峻而笃定，“你孤身一人。”

Logos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

“我并不孤身。”他说。

地下残垣中传来细微震颤，几处早已布置的源石封锁阵缓缓启动，阵列光辉如流星划过，编织出迟到的回响。

地面震荡，一道金属回响自远方传来。

通讯频道响起，赫德雷的声音传入耳中：“你留了一手。”

Logos微微一笑：“我一向如此。”

变形者的身形开始躁动，意识翻涌如浪，他们意识到局势失控。

“苏先生已收到情报。”赫德雷继续道，“‘零号区’正在开启，你争取的时间够了。”

Logos睁眼，目光锋锐如刃：“变形者。”

“这一局，不是为了胜利——”

“而是为了不让你们赢。”

米亚尔猛然扬手，源石术阵从地面激涌而出，将他与变形者隔绝。一道封锁时空的结界升腾，如冰冷的幕布，垂落于夜幕之下。

“我会留下陪你们。”Logos平静地望着那些将至的怪影，“我的同伴，已经走向明天。”

“而你们，将永远困于今晚。”

火光绽放，仿佛旭日初升，驱散黑暗。

变形者在光中嘶嚎、撕裂、挣扎，却再无法穿透那道为此夜铸成的封印。

而在地下甬道的尽头，号角最后一次回望了身后。灰尘中，Logos的身影沉默如碑。

她收回目光，低声说道：“走吧，Logos已经做了他的选择。”

“我们，也该做我们的了。”